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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仟陸佰捌拾陸] 王,從有病呻吟到自我療癒,誰符合了社會期待(上)

親愛的各位捧友們,今天順利活下來了嗎?今天說好要來聊聊那一張,我一言難盡的專輯—「王」。我要很直接地先說,其實我不喜歡這張專輯,但我確要為創作出這張專輯的宥嘉感到開心。我本來覺得,不去評論這一張專輯,算是我最大的貼心跟溫柔了,因為我真的覺得我應該不會講這張專輯太多的好話,因為確實這一張專輯對我來說不那樣的在我的舒適聽域當中。但是,這張專輯真的像網路上大多數人的評價一樣爛嗎?我思考了一下,就決定要去倔強一次!因為陳胖子唱了:「逆風的方向,更適合飛翔!」。是的,我想要來幫這一張王,說一點話,但我猜我應該會先痛鞭他一下!

在說這一張專輯之前,我先大概總結一下網路上對於這張專輯的評論,有些人說難聽,但也說不出到底哪裡難聽;有些人嫌棄著這張專輯假裝有十六首歌,但一堆都不算歌;有些人直言這不是林宥嘉;也有些人說,這張專輯沒有了那種強大的故事敘事感,變得很普通。其實這裡我要先同意一下,這張專輯的意象很奇妙這件事,因為他定調為「王」,是已經成為「王」?Love, Lord的副標,我真的覺得才是這張專輯更著重的部分,雖然我其實理解他的編排方式,這個等等再聊聊他!但必須說,這張專輯我在聽的過程的時候,真的很好奇他們的A&R(Artist and Repertoire )有沒有認真思考過林宥嘉的市場定位?還有他的聽眾粉絲族群?雖然我知道歌手創作者本身的意志很強大,但其實可能可以再多一點點的市場概念給他呀!其實從2008年神秘嘉賓、2009年的感官/世界、2011年的美妙生活、2012年的大小說家、2016年的今日營業中,林宥嘉的專輯一直介於一種商業與文青的中間地帶,他的歌很有商業度,並且同時有一種憤世忌俗的文藝感,這幾乎算是他的「人設」了,在這張專輯,也許算是突破舒適圈,或是打破同溫層,基本上那一個「人設」被逐步拆掉了,這或許也是突然在網路上有一群人不適應也覺得他變了的原因吧?

然後,來幫忙回應一下網路負評,那個說不出哪裡難聽的,就別說人家難聽了!A-mei 會送你一首「不要亂說」(1、2、3唱…你不懂,就要亂說…)。然後這張專輯沒有假裝十六首歌,他就是有十首歌跟六首的Intro,這是一種專輯設計,A-mei 的歌聲會再度響起的。那我們就來聊聊,不是林宥嘉的部分了!確實,林宥嘉的歌一直很有敘事感,也同時很有那種「有病就呻吟」的痛感!他的許多歌曲確實都是唱到人的心坎裡面了,這也是他之所以被大家愛著的原因。不管是「說謊」、「感同身受」、「想自由」、「自然醒」、「傻子」、「浪費」、「天真有邪」、「壞與更壞」,其實他真的很多歌給了很多人宣洩的舒壓感。但其實這一張專輯,我覺得他試圖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從極端中回到平凡,也就是他從一開始的有病到連呻吟都痛苦,到成為平凡人的過程,這是我感受到這張專輯的意向,所以其實有一位朋友在跟我說他不理解「懲罰」這首歌的時候我很驚訝!因為我以為他會是我生活圈裡面少數懂懲罰的朋友,懲罰的整首歌就是充滿了讓人不舒服的抑鬱,而那種體會很難懂,如果有人要說這張專輯很難聽,我相信一定是因為這首歌!因為他就是不舒適的感受,如果你覺得難聽,那我覺得這首歌傳遞的價值,他就是人生當中最抑鬱的感受,然後我真心地要說,對於那些抑鬱的朋友來說,他們在情緒低故的時候,其實就是在這首歌的環境裡面中一樣,他們其實不知道為什麼不開心,但就是不開心的感受,而這是這首歌打開了這張專輯的「最不舒適域」。

而接著的「白」、「我不是神,我只是平凡卻直拗愛著你的人」、「完,」、「瑪莉晚安了」、以及「誰不想」,應該就是大家所期待的林宥嘉,我猜大部分人會比較喜歡這幾首歌,原因就是因為這就是林宥嘉之前的「人設」,那一個有病呻吟的男子,同時在他呻吟的過程,給予那些同樣受傷、需要溫暖與擁抱的人,一種撫慰靈魂的呢喃聲。從「懲罰」那種「不舒適」到「白」的搖滾衝擊,其實整張專輯的前兩首歌,確實是讓人評價「不好聽」的主要原因,是的!沒有調音,有好一些「失誤」,但這就是我覺得這兩首歌有趣的地方「真實感」,可以聽出那個「抑鬱」的真實,還有情緒的延展,關於「恨」、「混亂」種種的負面情緒都出現,透過那些未修音的顆粒感,真的讓人煩躁跟不安,然後在「白」這首歌做了一個轉折,很精巧。「白」在說著死亡,我很喜歡編曲,從鋼琴的審判感,到後來歇斯底里的情緒堆疊,其實就開始很林宥嘉了,而這也許才是符合社會期待的林宥嘉的專輯開頭?

然後,「我不是神,我只是平凡卻直拗愛著你的人」,標準的林宥嘉有病呻吟,呢喃式的唱腔,那些曾悔恨無法釋懷,卻想要釋懷的糾結感,就是很經典的林宥嘉「自我對話」的情感!然後一首「完,」單純的鋼琴底樂襯著,然後超級考校演唱者的實力,我個人覺得這會是這張專輯中最難唱的一首歌!依然是林宥嘉的有病呻吟,我挺喜歡這首歌的意境,「完,但未完,待續」,其實我覺得這張專輯的轉折點,可能不像是個大樂評中提到的過場曲「一段少女的祈禱」,更應該是這首「完,」,因為這首歌才是把這張專輯的黑暗走完之後,露出那一點光明存在的開始。接著港語的那首「瑪麗晚安了」,其實就是天亮前的序曲,可以是黎明可以是一個陪你度過黑夜的陪伴,林家謙的聲音跟宥嘉的聲音其實挺襯的,這首歌,我覺得才是這張專輯的過場,象徵著從黑暗走向光明的最後一小段路。

好拉!字數差不多了,我明天再來聊聊我覺得是這張專輯後半段的部分,也就是那些甜甜的,另外被人嫌棄的部分。其實我真的要說,我寫這篇文章沒有想要幫這張專輯洗成他是一張很棒的專輯,因為我個人其實沒有很喜歡這張的旋律跟音樂調性,但我真的覺得他不應該被嫌棄成這樣,因為這張專輯還是有他有趣的地方,雖然我也覺得「不好聽」,但我的不好聽是有原因的就是了!我真心覺得,他許多歌曲有點刻意地落在的不舒適聽域,並且太刻意地要做出「不一樣的林宥嘉」,但卻沒有多敘述著為什麼林宥嘉不一樣,在鋪陳上有一點像是強塞給大家一個作品,而沒有以前的娓娓道來的感受呀!這才是林宥嘉原來聽眾有一群人開始無法買單的原因拉!親愛的網誌先生,你如果還沒聽過這張專輯,可以先去聽聽,明天再來看我討論這張專輯的下半部吧!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