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看到我家小妹的臉書上有著這樣的文字,
「如果過去的故事是癌細胞,你會要我移除他,還是陪著我和他和平共處。」
我其實就很有感觸到現在,只是因為一直有點忙,也覺得她很開心得過自己的生活,
不打擾她的生活,也是一種不賴的關心方式,所以也就沒有打算回應著,
不過反覆地咀嚼著這句話,卻有種深深的感觸跟感動,
我是不清楚她是在怎樣的情況之下有了這句話的觸發點,
但我卻在這句話中感受到好深好深的糾結感與無奈,
過去、癌細胞、移除、共生,這一個個詞句,咚咚咚的打響在腦海中。
我很喜歡這樣的比喻這樣的用詞吧!所以特別被感動,
癌細胞是一種你無法說完全根除的存在,就真的跟我麼過去的記憶與故事一樣,
即使歷盡千辛萬苦地消除,但卻永遠不知道他何時會不會又悄悄來訪,
對於很多不堪回首的故事,我們都打從心底的想要移除,
但其實在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又總會輕輕地說著,事著和平共處吧!
心,感慨著,卻也糾結著,
人生中每一段歷程,其實都是成就現在自己的經驗值,
不好的、好的,都必須要去經歷與被考驗著,
也許披荊斬棘的傷痕累累,也或許能移路走來始終如一,
但卻好像不忍回首看自己曾經的不堪,或是不願意讓那些不快樂充斥現在的自己。
我不知道那個孩子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樣深沉的句子,
我曾覺得這個句子是給那些傷痕累累在作戰,所以不敢也不忍回首的人,
看到應該快樂堅強的她,說出這樣沉重的語句,
默默地思考,過去她還受到了多少的傷害,
也靜靜地想著自己,對於過去現在是和平共存了?
還是把它消除殆盡之後卻害怕它春風吹又生得復起呢?
這些往如癌細胞的過去,植入在海馬迴的深處,
我很想開玩笑說,哎呀真的是腦癌了,但卻似乎笑不出來,
這種海馬迴中潛伏的可怕病變,卻好像在很多人的身上都有著這樣的危機四伏。
過去,回憶,
總會覺得當初的自己很傻,當初傷人的人事物很壞,
所以想要刪除那一段的回憶與故事,
但卻又不捨那些溫暖的陪伴、保護與支持,
似乎刪掉了,那些的溫度就會被冷酷地一起消除,
就像表阿黴素、阿黴素、柔紅霉素、絲裂黴素、氟脲嘧啶脫氧核苷酸這些化學療法一樣,
敵我不分,同時殺死進行細胞分裂的正常細胞一樣,
所以明明覺得要消除,卻又捨不得,就一直在和平共生與移除的矛盾中兩難著。
最後,就開始放任它,或是偷偷的深鎖積累著,直到哪天不堪負荷時的崩潰。
嘆息著,好傻,好天真,但這就是有著柔軟心的我們,
之所以單純與美好的那一部份了,
也許像是放棄治療一樣,我即使很清楚過去宛如癌細胞,
我無法視若平常的與它和平共處,把它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談內容,
不能讓身體去習慣,然後自主性的抵抗它,
也無法進行移除式的化療,只因為捨不得那些正常細胞般的記憶,
就只能小心地放入那個小小的盒子中,深埋在海馬迴當中,
但是卻又害怕那些天某些人某些話,不經意地打開了那個宛若潘朵拉盒子的存在。
矛盾著,又逃避著,
這也許是有著柔軟心的人,最美但也是最無知的一部份吧!
嘿,女孩,
我不清楚是那些過去讓妳如此的煎熬,
但確實能跟妳一樣感同身受著那些沉重,
移除,或是和平共處?
也許都不再我們的答案列表當中吧!
就只能小心收藏的我們,也只能盡量避免再度地讓癌細胞擴散,
即使哪天真的失守了,也只能消極的舒緩與抵抗著,
如果能,就讓彼此變成能暫時止渴的鳩吧!
在感到難受的時候,暫時的彼此慰藉著,
也許不能改善,但就像止緩疼痛的嗎啡,
暫能麻醉跟忘卻,等到堅強回復了,再慢慢收回記憶,
然後再準備消極的歷經循環吧,
直到某天,也許是特效藥研發,
也許是有了勇氣能完全告別,也或許是能開始堅強到面對跟接受,
然後,總會有痊癒的一天,
至少,這海馬迴的癌,並不是致命吧!
以上,
是一點點的有感而發,
晚安啦!網誌先生,以及看著文章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