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平凡的午後在那個中西混搭風格突兀的小屋外,那個藍髮少年正安安靜靜地在很東方的涼亭裡喝著很格格不入的冰拿鐵,突然,一股異常強烈的壓迫感從他身後襲來,他回頭一看,一名身披紅色道袍、全身散發著淡金光芒的男人正端坐在他對面,臉上帶著一種既威嚴又帶點疲憊的表情。
「咳咳,以太。」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彷彿響徹了整個小島,但神奇的是,在這個空間中似乎完全沒有人被他打擾到一樣,像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臭老頭?幹嘛?你這裝扮?你不是打牌嗎?不對!分靈?你打牌是分靈去打?是有沒有那麼愛?正身在地穴?你穿越過來的吧?」以太放下杯子,用看到鬼一樣的表情看著那個男人,然後像是有點嫌棄的地往後靠了靠。
「我…,你…」男人頓了頓,他被以太這一下弄的不知道該回話?還是解釋?或是應該就置之不理,然而,以太只是挑了挑眉毛。
「所以,道祖大人您今天是來找我幹嘛?別說什麼拯救世界,我連自己的電話費都還沒繳呢?」以太懶洋洋地回答。
被稱作道祖的男人皺了皺眉,顯然沒料到眼前這個藍髮少年近如此無賴,他清了清喉嚨,放柔了語氣:「誰讓你拯救世界了?你不毀滅世界就謝天謝地了,只是有個小小的請求。」
「說來聽聽?」以太隨手拿起一個突兀的東西,來自現世的手機,開始刷各種社群。
「我需要你幫忙,為我在現實世界的形象做一些『正面的宣傳』。」男人的語氣變得慎重起來。
以太愣了一下,差點把嘴裡的拿鐵噴出來,「等一下,你堂堂道祖,還需要我幫你宣傳?你不是有信徒嗎?還是那些徒弟呀?」
「信徒…徒弟…現在只會在網路上偷偷嫌棄我吧?你也說我堂堂道祖,這什麼亂七八糟好賭成性、揮霍無度、懼內…,這什麼形象!」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而且那些小蠢貨寫的故事,說我只知道打打殺殺或是冷漠無情,一點都不貼近我的真實性格。」
「所以,你來找我……要我幫你做一下個人公關?」以太眯起眼睛,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男人點了點頭,臉上的威嚴稍稍緩和,「沒錯,現世的你不是很愛寫作嗎?這不個剛好是天命?」
「你要我幫你寫文章正名?」以太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這就離譜了,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這種設定。再說,我憑什麼要幫你?」
男人微微一笑,手一揮,一份金光閃閃的合約浮現在空中。「只要你願意幫我寫,我們還有什麼不好商量的,給你一些小小的好處,比如像是武財的氣運呀?遮蔽我師兄的規則呀?又或是…」
以太嘴角抽了抽,「你這不就跟詐騙廣告差不多嗎?武財的氣運呢!乾脆直接給我我樂透號碼好了。然後規避老規則,你以為他真的查得到我?」
男人尷尬地咳了一聲:「樂透號碼這種事我們不做,但我可以保證,幫我寫故事後,你會少偶爾多撿到幾次錢,多中幾次發票的!至於那個,我幫『他們』擋一擋我師兄跟母老虎的干涉如何?不然那兩把刀剩下的,我在幫你弄一把手刃?」
以太歪著頭思考了一下,終於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行吧,不過我有條件。」
「說。」男人點頭。
「第一,故事裡不能只有你耍帥,也得讓其他角色有發揮。」以太雲淡風輕的說了。
「這……可以。」男人稍稍皺眉,顯然不是很情願,但還是勉強答應了。
「第二,我要你別在我喝咖啡的時候突然出現,會嚇到人。」
「行。」男人點點頭。
「第三,故事裡一定要有幽默感,不能全是那種『大道至簡』的說教,現代人可吃不下這套。」以太認真地說。
「這個……可以商量。」男人苦笑,「但我希望你的幽默感別太過頭。」
「第四,如果老規則想要對那個出手,你拼命也要擋一下,讓瘋女人有機會出手。」以太看了男人一眼。
「嗯…,我只能保證在你還在的時候,如果你不在了,我想她也不會出手。」男人深沈的回應。
「成交!」以太爽快地伸出手。
男人握住了他的手,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欣慰。「那就拜託你了,以太。」
於是,一場奇妙的合作就此展開,從此以後,網路上開始會流傳起一個個關於一個劍仙的故事,那些故事中,他不再是冷酷的執劍者,而是一個偶爾會鬧笑話、有點傲嬌、但又極度認真守護世界的存在,至於現世世界,多了一個時不時寫著傳說中道祖八卦的「御用編劇」,每天在寫故事和吐槽道祖之間切換,過上了與眾不同的生活。當然,即使如此,他還是會在那個小亭子裡遇到那個老頭,而互相抱怨對方的「奇怪要求」,但這也成了他們之間獨特的默契。以上!
番外:
「你寫那什麼東西?」老頭。
「你沒到帳呀!」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