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太域,很少有那樣沈重的氛圍,至少再以太域界再開之後,已經很少有這樣抑鬱的感受,一個臉有些圓潤的少年,一個人站在海岸邊眺望著遠方,像是思索些什麼,在他不遠處另一個另一個表情很堅毅的男子,安安靜靜站在他的後方,一句話都不說,無聲地陪伴著。而這兩人,似乎就是整個以太域抑鬱感的源頭一樣,本來歡騰的世界,因為這兩個人似乎沈重了起來。
「弄啥勒!好好以太域怎麼被你們倆弄的那悶!老大,在想不開什麼鬼?」一個有幾分狐媚,長得好看的男子漫步的走向看海的兩人。
表情堅毅的男子,先是轉頭看了狐媚男子,先是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看了那笑嘻嘻樣子,嘆了一口氣之後,繼續沈默著。
「小貝,你也回來了啦!」圓臉的少年轉頭看向狐媚男子,然後露出淺淺的微笑,但不知道為什麼,依然有一種淡淡的抑鬱感。
「能不回來嗎?老虛昨天根本是奪命連環般的發靈訊,一副要我們都快點回來要看『大師兄』最後一面的勢態。」狐媚男子搭上了圓臉少年的肩膀。
「呸!」堅毅男子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最後一面這個用詞很不滿。
「貝羅!少在那邊污衊我!我只是想說我們師兄弟們好久沒聚一聚了,順便可以聊聊大家的近況!」在岸邊一陣空間波動,一個長相皎好,然後氣質華貴的男子從波動中穿出。
「我是不是來晚了?」在空間波動剛結束,一個令人窒息感受的黑色霧氣瀰漫而起,霧中串出了一個宛如天使雕像般美麗的男子,一襲黑髮與黑色長袍,還有那來自於地獄的氣息令人印象深刻著。
「五哥,你還是比我們兩個快呀!」都還沒有人回應黑衣男的時候,兩個從海岸不斷閃現而來的光輝,在光輝之中是兩個也相當清秀的年輕人。
「怎麼?都到齊了?老虛,你這個奪命連環靈訊,快堪比以太令了。」貝羅笑著說。
「別貧嘴!等等師父聽到不開心,這鍋我不背!」虛靈瞪了這個最愛惹事生非的師弟忍不住嫌棄著。
「不是什麼大事,你們怎麼都跑來了?等等誤了你們任務就麻煩了。」圓臉的東言搖了搖頭說。
「還不是什麼大事?這比當年你跟郬嵐在勾心鬥角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好嗎?看你悶成這樣,連小空都不敢靠近你了。」貝羅碎嘴的說著,然後指著在遠處不停望著東言的那隻白色大貓。
「羽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最後才到的維因,先是看著一起到來的卡俄斯,由於他一接到靈訊就從萬度空間趕來,所以其實他不是很確定發生的事情,只好問著跟東言最好的原立羽。
原立羽輕輕一彈手,一段宛如幻燈片的回憶直接串入了維因與卡俄斯的識海,因為他知道就這兩個小師弟沒有其他人八卦,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會吧!小傑,你竟然知道發生什麼事!地獄也那麼八卦嗎?」貝羅發現原立羽沒有將意識流丟向黑衣的傑利斯,就知道傑利斯應該已經知道來龍去脈。
「嗯!小路跟薩麥爾會交換一些訊息,所以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傑利斯嘆了口氣。
「我說老大!就被那些螻蟻碎唸幾句,沒什麼大不了的…」貝羅正要開導東言的時候,有著入夢神通的他突然看到意識流裡面的那段話。
『我覺得他處理的真的不太好,身為一個主要發言人,這樣的發言會很讓人失望。』
「靠!我是覺得齁…師父絕對不是那個意思!」貝羅馬上理解了為什麼東言鬱鬱寡歡,然後原立羽還不敢說什麼安慰的話。
「我以為你知道全部的事?看來你不夠八卦!」虛靈輕聲地對貝羅嘲笑了一下。
「我真的沒事啦!師父有說沒有要怪我,他有說『我自己清楚我自己認為的正確是什麼,失誤了就失誤了,如果有保護到你想保護的事情,那也許沒有那麼精準也沒有關係,盡力了沒做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有些疑惑而已。」東言淡漠的說著。
「其實你真的最像師父。」原立羽難得多說了一句話。
「是呀!連外型不長大這件事,也跟師父一模一樣!」貝羅繼續碎嘴著。
「但師父不希望我像他呀。」東言嘆了一口氣。
「但他也沒說你不能像他!」虛靈無比肯定的說著。
「那個,我還有個小道消息,聽說師伯有說,這一次…」傑利斯輕聲的說。
「說啥?能聽的嗎?」貝羅有幾分忌憚的問著。
「說吧!我們都開結界!師伯一時半會兒聽不見的!」虛靈望向諸人,七人各自展開了結界,這七重結界一開啟,似乎他們所在的地方瞬間消失在這個天地之間。
「就,師伯好像有跟薩麥他們說:『藏東言如果沒有信仰了,他還記得自己的純粹嗎?如果可以,那他可以把他的極道在往前走一段,也許,會追上了真真呢!這是以太收的最有天賦的孩子了,我還蠻期待他會是怎樣一個變種的以太呀!』,所以這次對於大師兄來說,應該算是師伯的隨堂考了!」傑利斯繼續的說著。
「什麼!隨堂考!師伯的!東言…你保重呀!」虛靈瞪大眼睛看著東言。
「我沒聽到…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貝羅摀住耳朵碎念著。
「那我們不會也有吧…」卡俄斯冒著冷汗說。
「不會,你那麼蠢,師伯不會要考你!」維因無情的說著。
「小傑你早說呀!」原立羽反而是聽到這個他喘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對於東言來講,被期待跟對他感到失望這兩件事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呀。
幾人也同時在眼神中心領神會著,然後拍了拍那個微笑中少了幾分抑鬱的圓臉東言,而同時那一隻巨大的白貓,也在這時默默地走向了東言,開始蹭著。
而在遠方的小涼亭中,一個藍髮少年對著那個有些吊兒啷噹的佛宗大長老,輕輕的說著:「也許,他們就是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也是最能支撐彼此的人呢!」,而那個吊兒啷噹的佛宗大長老則笑著說:「那你呢?」,接著藍髮少年癟了癟嘴說:「是說,薩麥嘴吧也太鬆!然後,這種結界是要擋誰?哼!這七個小蠢貨,真的越修越回去了!令人失望透頂!」。藍髮少年說完就轉身往房裡走去,而佛宗大長老則跟在他身後,笑著說:「拜託,那種結界,要不是你這個死變態,誰能直接聽到看到?如空都沒辦法好嗎?」,兩人一邊逗著嘴,一邊消失在界域之中。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