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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書店系列】租書店的副業?保母!?(上)

在那個來辦案的督察長走了幾天之後,這間在荒涼街角的租書店如故的門可羅雀,而身為租書店老闆的藍髮青年,到沒有因為生意不佳而煩惱。但如果有路人剛好進來店中也許會覺得奇妙,因為藍髮青年正做著像是變魔術一樣的行為,他挑選了一些又厚又重的書,像是什麼「道德真經注」、「南華真經義海纂微」諸如此類的書,然後一本一本的往租書櫃檯旁邊的一個紫色水晶洞丟過去,而這些厚重到像是會砸毀水晶洞的書,竟然像是被黑洞吞噬一樣的一本一本的消失,而更詭異的是,在每一本書消逝後幾秒種,似乎就會聽到一個女孩的哀號與叫罵的聲音,但偶有會聽到大笑,但每次聽到大笑的時候,藍髮青年就會微微的皺了眉頭說:「唉呀!丟偏了!準度還是要練習呀!」。

就在藍髮青年像在練習投壺一樣的舉動的時候,有人緩緩地推開書店門口,那個鈴鐺又開始輕輕響起。藍髮青年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看著那個走進書店裡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金髮男孩,他有一張相似女孩般青春明媚的臉,單眼皮的眼睛卻有神的令人有些印象,而靈動的眼睛讓人會想起狐狸,身材算是相當不錯,穿著宜間白色的短上衣與淺藍色的牛仔吊帶褲,腳上是最新款的NIKE球鞋,在網狀棒球帽下看得到他淺金色的頭髮。對於這間店來講,相當罕見,是一個相當年輕的小客人,要知道現在年輕人都已經不看實體書了,確實看到年輕人進店裡來藍髮青年是訝異的。但藍髮青年眼神一定,似乎理解了什麼,他嘆了一口氣,先是呢喃的說了:「又被找上當保母了。」接著,瞬間恢復了那個職業的笑容說:「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男孩好奇的打量著整間租書店,然後緩緩地把目光投向了林以。然後就三步作兩步的半跑半跳的走到了櫃檯前,非常隨性的就拉過了旁邊的長腳椅坐了下來,然後晃蕩著雙腳,拖著有點嬰兒肥的雙頰問著:「你就是這間租書店的主人?」

林以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的說:「是的,我是。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不管是借書、買書,或是你要訂書都可以,當然你單純想看書也是可以的。」

男孩嘀咕著說:「看起來也沒有很厲害嘛!爺爺怎麼會在記錄中寫下絕密的資料?會不會是他老了?搞錯了?」,接著男孩開始很仔細的放出自己得靈氣去探查著這家店,除了那個木雕有著可怕的地獄能量外,好像還有那個紫水晶洞有著奇怪的波動,而且好像時不時會有奇妙的聲響。但除了這兩個擺件,其他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書店呀!他很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年輕老闆,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只是想要來查查這個借給他爺爺「好好生活,慢慢相遇」這本爛大街的書,然後還被爺爺在國家京城地域紀錄中標記成「絕密」與「極度危險」卻是「友善」的地方到底長得怎樣。

「這也太普通啦…。」男孩忍不住抱怨著,尤其當他想著自己可是頂著被爺爺痛罵一頓的風險,卻沒有看到那個預想中神秘又刺激的租書店的時候,真的是相當的失望。但他依然抱持的最後的期望,他睜大眼睛看著老闆問說:「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林以微微的皺了眉頭,然後心裡偷偷嘆了口氣,心想現在的屁孩們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什麼,但依然適用著營業級的微笑回應著說:「一些過分的要求當然是不情的。」

男孩舉起了不算粗的手地,擱在櫃台上說:「我想要和你阿秋霸,這樣算過分嗎?」

林以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露出了相當微妙的表情,要不是顧及對方是客人,他現在應該會脫口而出「你有病啊」,他這近兩年的開店時間是見過不少各式各樣的客人,但是還真的沒有遇過進來要跟自己比腕力的。這的是活得久了什麼鬼都見得到,看著眼前的男孩,他心裡想想,確實這孩子真有可能提出這種愚蠢的要求,但他還是覺得依照正常人的邏輯,當人已經說出「借書、買書、訂書、看書」這樣明確的四個選項的時候,應該是不至於會提出一個「比腕力」吧?這一點都不合適出現在一間租書店裡面。但當這個男孩走進這家租書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必須去面對它,那是前世留下來的因果,好幾輩子留下的冤孽。

林以仔細打量了男孩,看了男孩手上的銀色手鍊,那是聖靈殿的守護手環,基本上只有聖靈殿的大人物的後裔才有機會獲得,然後再看看男孩,身上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很低調,但每一個都是大牌子,而鞋子的邊緣沾了一點點泥水,但地面上卻沒有留下鞋印,所以應該是在進門前清理過鞋底,這些細微之處可以知道,男孩的家教還算不錯。然後透過剛剛男孩的緊張接著變成失望的神態,他大概知道應該他是專門衝著這間書店來的, 但這樣家境良好,家教不錯的孩子,怎麼會突然跑到他的書店裡面來跟他比腕力,又不是八加九呀!?林以心理盤算著,就他這一間小書店來說,應該沒有什麼能夠特別吸引人來光顧的特質。

「難不成…」林以輕輕的說著。

林以心裡想,確實最近有一些新客人,難不成這個男孩是因為這些新客人的宣傳來的,八成不會是那個「大俠」,因為穿著打扮不是那個時空的。感覺也不像是老張那個流派,八成是那個叫做鄧海的聖靈殿督察長!他歪了歪頭看了男孩一眼,那有點神似的氣質,他此刻可以很確認的說,眼前的男孩八成是那個督察長的直系血親。而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盯著眼前的男孩整整一分鐘了。在這樣的凝視跟無言的沈默之下,他沒有注意到他已經造成了一種相當可怕的壓力。

原本將手臂放在櫃台上,氣勢滿滿的男孩,不知道是心虛?又或是承受不了那個「勢」,所以緩緩地把手收了回來,並且恭恭敬敬的把雙手放在膝蓋上,然後吱吱嗚嗚地說:「怎…,怎麼了,只是阿秋霸而已,不算過分吧?這樣也不行嗎?」。這個傢伙明明看起來很普通,但為什麼他有一種面對發怒的爺爺,歐不,比面對爺爺還要可怕的感受。

這時林以才回過神來,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他很快速地轉移話題與氛圍的說道:「比腕力當然可以,不過我有幾個問題可以先請你回答一下嗎?」

男孩點了點頭說:「請問。」

「第一個問題,你是鄧海的晚輩?我要怎樣稱呼你呢?」林以伸出了一個指頭,雖然用的是問句,但卻是充滿了肯定的氣息。

男孩有些吃驚地看著林以,他沒有想到會被直接拆穿身份,甚至連他跟爺爺的關係都被直接說出來的。他再次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藍髮年青年,然後心裡開始有著濃濃的不安感,然後緩緩的自我介紹說:「我叫鄧潤,我爺爺都叫我小潤。」

「不用那麼緊張,你們眉眼之間是長得很像。」林以笑了笑,要鄧潤不用太緊張。

但鄧潤不樂意了,她瞪大眼睛,癟起嘴,像是受到了什麼傷害一樣的說:「誰跟他長得像!」

林以看著鄧潤這種叛逆的態度跟嫌棄的神情,這就是標準跟家長有矛盾的少年問題呀!恩!叛逆期,然後看來應該是隔代教養,看來他又要開始重操「保母人員」的舊業了。而這時候鄧潤卻是買新的後悔,他心裡想早知道不要那麼好奇,才不會讓自己置於這種尷尬的處境。當然他並沒有感覺到危險,只是竟然對方知道他跟爺爺的關係,那就代表他跟爺爺很熟,也就是是說大概率的會被告狀呀!絕密的危險區域,是不能亂闖的,就算是標記了「友善」也是不被許可的,而且被爺爺知道他又偷翻那些重要文黨,真的絕對會被訓得狗血淋頭的。

「接著,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比腕力?」林以舉起了第二隻手指頭,好奇地問著。其實本來他的習慣是不會對客人多問些什麼的,但是他大概猜得到這眼前的孩子跟他在前世或是前前世以及他血脈中跟他頗有淵源的關係,他只好多問上了一些,畢竟了解孩子的奇怪動機,是有助於進行心理輔導的。

「爺爺說過,如果如果對於一個人感覺到不滿或是難受,但是受限於法律或是面子不能直接動手的話,那就找個人阿秋霸吧!」鄧潤像是乖巧的孩子一樣的回答著林以的問題。

「蛤?」林以非常莫名其妙地看著鄧潤。

同時,他也馬上理解了,看來這個孩子跟爺爺確實有很多的矛盾呀?所以他找上自己難不成是要找一個出氣筒嗎?「他娘親的,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林以腹誹著,並且有些鄙視的看著眼前的熊孩子。

而鄧潤卻還是一臉正經的說著:「他還說,最好是找當事人,這樣就可以在過程中欣賞他痛苦扭曲、氣急敗壞,但是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而且如果這種像是遊戲的邀約,對方還拒絕,就可以嘲笑他膽小,如果對方生氣了還手或還嘴,那就有了可以痛打他一頓的理由了。」

這次是換林以瞪大了眼睛看著鄧潤,這到底是什麼鬼教育方式!這他曾經的好友是這樣幫自己的晚輩挑轉世的劇本的嗎?這會不會太過隨意跟不挑?他不但懷疑著鄧潤這一輩子的教育者的水平,更打從心底嫌棄鄧潤靈魂體的親生母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