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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書店系列】睡夢中的老朋友與尋找解答的女人(下)

而在店門外的場景,其實跟林以想像中不太一樣,他以為只是有車輛經過,然後停在門口,準備要進店門。但其實是在租書店外,有一個巨大的白色魔法陣正閃耀著,然後魔法陣中間有一顆可怕的白色光球,醞釀著令人驚恐的力量,其中可以看到狂舞的電蛇,已經升騰而起的水蒸氣,而四周的建築物逐漸變成粉末往光球飛去,而那爍爍的光芒,透過書店的櫥窗照射進來才如此刺眼奪目。

這時,涂惹荻走出了店門,她相當不愉悅竟然有人在她與「大人」請教的時候打擾,而她出門後便看到了一個穿著修女服的婦人漂浮在半空中,神情冷漠的雙手合十做祈禱狀,口中吟唱著咒語。隨者詠唱聲漸漸平靜,那個光球咒術慢慢的穩定下來,婦人睜開眼睛,張開雙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圍在旁邊的是一群長得不太好看的黑巫們。

「死滅極光,已經完成,準備傳送法陣。」婦人冷酷的說著,死滅極光的威力就算是巫教的首席大巫張覡又或是聖靈殿的督察長,這些准神級的強者全力硬抗也會是重傷的下場,除非是神級的傳說中的存在,才有可能倖存的。但是在這個城市裡,又要在哪裡才找得到一個神級強者呢?其實他也很疑惑,為什麼教廷要派她這個大祭祀來佈下這個滅世級的禁術魔法陣,而且還動員了十二個皇級黑巫,而對象只是一間破破爛爛的租書店?並且最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教廷的交代是完成後直接跑路,千萬不要逗留。

婦人旁邊的那名黑巫師點了點頭回應了婦人的交代後,隨即和其他黑巫對視一眼,一起合力發動了傳送法陣。而淡淡的藍色傳送門就這樣緩緩地在半空中打開。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死滅極光」,從白色核心坍縮成了純黑色的一個點,在瞬間像是宇宙大爆炸一樣的往周圍炸去,一股炙熱且巨大的能量,瀰漫蒸騰在天地之間,而周遭的物質瞬間身昇華成濃霧,道路開始寸寸崩裂,一條真空帶在剎那間形成。黑巫們光是看著,就覺得無比震撼,脊背冒著汗並渾身顫抖著,這就是禁咒的真正威力呀。

而在書店門口,涂惹荻緩緩地舉起雙手,手中一個個奇妙的結印像前方打出,身後九條金燦燦的尾巴,像九條神龍一樣的張牙舞爪,她輕輕的說了一個單詞:「Asylum!」,以她為中心,宛如聖殿般的光芒城堡瞬間搭建起來,而那個看似可怕的「死滅極光」竟然就被輕輕的擋在了那個城堡的光影之外。九尾天狐,已經是可以稱作神獸的存在,雖然應對起禁咒還是有些吃力,涂惹荻額頭上開始有了些許的汗珠,但是她知道這一點小表現都做不到,在店裡的那位如果不開心了,她今天可要空手而回了。因此,她高舉著手印,光芒形成的結界也越來越厚實,禁咒的法陣就像是被擦去痕迹的油畫一樣慢慢消失,最終無力支撐,能量也連帶著漸漸微弱。

涂惹荻兩手形成拈弓搭箭的樣態,然後在兩手之間出現了一根宛如箭矢的光束,她輕輕地鬆開手指,那一束光瞬間穿越了那個半空中的藍色傳送門,達到了˙那個婦人與黑巫們所在區域。

「快!快封鎖傳送門!」婦人高喊著,而黑巫們開始舞動著法杖,快速的壓縮傳送門。

就在他們以為傳送門就要關上的時候,一個年輕人的咳嗽聲響起。還伴伴隨了一聲:「搞什麼?空間法術?有病呀!」,那傳送門瞬間變成了千萬個,而那穿過傳送們的光束,像是被傳送門複製了一樣,一到光束幻化成了千萬道光束,射向了婦人與黑巫,不一會種人都成了刺蝟一樣,並且更迅速地像是成為蒸汽一樣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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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拿出茶杯,用剛燒好的熱水泡了一杯茶。他看了看微微顫動浮在水面的茶葉,又看了看外面,雖然窗外是一片烏黑與濃濃的霧氣,應該是看不清楚任何畫面的,但他卻津津有味的點著頭。

「叮鈴,叮鈴。」店門再次被打開。

進來的是神情稍微有些疲憊的涂惹荻。她關上了門,背靠著門框,撤下了結界,看著林以與櫃檯上為她準備的熱茶,露出了笑容。

「幸不辱命,雖然花上了一些時間,但是順利解決了,應該沒有打擾到您吧?」

林以看見涂惹荻除了臉色稍微有點蒼白和疲憊以外,身上的衣服沒有怎麼亂,肯定且欣慰的點了點頭。

涂惹荻保守地露出一絲微笑說:「嗯,沒有打擾到您就好,那些人以後不會再來打擾您了。」

林以不置可否的說:「最近的治安真的很糟糕,但不知到為什麼,治安很差,但最近的客人倒是越來越多了,啊,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幸災樂禍,也不是希望治安越來越不好。」,他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雖然最近客人變多了,不過我ˊ真的比較喜歡以前客人少的時候,悠悠哉哉的像是卻像老人退休一樣平靜的日子,無聊的時候還能晒晒太陽,平時看看書,不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嗎?」

涂惹荻臉上的笑容一僵,她一直聽說這位大人是愛好熱鬧的,那這段話應該整段話應該都是反話……。所以剛剛那個局面,是因為他覺得平時客人太少,只能看看書,很無聊,刻意引導製造的嗎?時尊大人啊!您的這位摯友,貌似性格不太善良呢。

林以看對面坐著的涂惹荻臉色,知道她必然是想歪了,但是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正被誤會是表達者的宿命,他一直都是一個很不錯的表達者呀。他收回了視線平靜的說:「不說這些了,剛才辛苦你跑一趟,喝杯茶先休息一下吧。」

「……嗯。」涂惹荻喝了幾口,神態更加拘謹了一些。畢竟面前的大人,不但能決定胡族的命運,而且傳聞中就是一個喜怒無常,還非常喜歡玩弄人和挑起爭鬥,並且樂此不疲的存在。她小心地又抿了一口茶,細品之下感覺味道是相當奇特,苦澀中又帶著一種清香,不過這種自然的感覺和她體內的能量相當的適合。就感覺到溫溫熱熱的,非常舒適,她愉悅的眯起眼睛,長出一口氣,放下茶杯,心中想著,大人果真是大人,對外面那一場戰鬥,不但穩如泰山,而且還泡了杯茶喝…,而且不但自己泡了杯茶,還給她也順帶泡了杯,看來大人對於這場戰鬥的勝負早就有了把握,莫不是給她設置的考驗,來觀察她的表現吧?

林以看了還在胡思亂想的涂惹荻,就打斷了她的思緒說:「你的問題,我可以幫忙,但是這並不容易,想要重塑夢境的圖騰,將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我會盡量幫你們,但最重要的還是你們族人自身的配合。」,他從身後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名「塗鴉與夢境」的書遞給了對面的涂惹荻。

「這本書先拿去仔細看看,對之後會有幫助的,想要重獲圖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涂惹荻按捺住心中的悸動,接了過來,第一眼就被封面上的各種圖騰符號所吸引,而書名卻是燙金的「圖騰與夢境」,她不由自主地盯著書上那個詭異而又充滿了奇特美感的符號,目光中甚至帶上了一些痴迷,彷彿有著一種魔力,古怪卻又神聖。

她是試圖讀著那個圖騰:「封印、夢境、庇護、時間……,這個圖騰好深奧,不僅只是夢境…」

林以熱情地微笑道:「這本書能夠幫助你更理解接下來圖騰這件事,如果你們能多理解一點,之後的事情會容易很多,我也不至於費太多心力。」

涂惹荻光是感受到書封面圖騰的強大,以及蘊含的恐怖力量,當然可以想像著,這本書當中的內容,會是多浩瀚無垠。她有些肅穆的看了一眼林以身後的書架,那上面滿滿當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一本本的書籍。她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但眼前這位大人隨便拿下一本書,就有這種力量,那這家書店當中的書,恐怕都不簡單。

林以咳嗽了兩聲,將有些走神的涂惹荻拉出自己的臆想世界。他一臉認真地說:「因為這涉及圖騰學,是很有深度的議題,你一個人解讀可能會有些慢,所以我建議你多找一些人看看,學一下這裡面的內容,到時候我也不用那麼費力地教你們,要知道最近客人真的很多,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馬上緊張起來說:「您這本書既然有標價,那麼應該是有多副本的吧,我可以買下來讓我的族人們一起研讀,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快學會的。」,雖然為什麼這樣的書會批量印發,還明碼標價這一點,她自己是覺得相當奇怪的,但大人有大人的趣味,她不好也不敢多問,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要做的只是盡量滿足對方。

林以對如此有悟性的客人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放在櫃檯下硬紙箱,轉身從書架上四五本四五本地拿下「塗鴉與夢境」。其實書架上是根據他的念想出現,書店光線昏暗就是考慮到了,就算客人覺得哪裡怪怪的,也會感覺是自己眼花。但身為九尾天狐的涂惹荻看在眼裡,雖然瞳孔有一縮,卻沒有吭聲,但心裡卻想:「這個書架恐怕是空間屬性的頂級神器吧!」

「暫時只有十本,就全部給你打包了,一本一百五十元呀!」林以把紙箱子放在櫃檯上,因為就算光線再昏暗,如果一下子從書架上拿下一百本來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不對勁了,所以他只拿下了三十本,反正飢餓行銷一下也行呀!

涂惹荻點了點頭,相當慎重的說:「感謝您對狐族的指引,如果狐族榮光可復,我們全族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

「不用了!不用了!叫你們家涂懷時、涂懷真以後少來吵人就好!」林以拿了涂惹荻給的現金,然後開始打發著她離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