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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書店系列】是警察?還是高手?你辦你的案,我租我的書。

在送走那個借走小王子的老頭之後,又有人推門進入了店中。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相當漂亮清冷的女子。她才進門就看了在門邊小羊皮沙發上的然梓煠,眼神中有幾分的無奈跟厭煩,然後走到了櫃檯前把肩膀上背的帆布包中的書拿出來,整整一大疊,約莫有七八本的書。而然梓煠因為與這個女子相當熟識,就相當自然熟的走到了女孩身邊,然後看了那最上面的那本書「重生後我和渣男離婚了」。

「不是吧!我說小瑄,我們不過就是在愛情價值觀上有那麼一微微的落差,然後進行了一次比較不友善的溝通,妳就在看這種沒營養的東西?!」然梓煠看著這那書,忍不住地抱怨著。

「你不是說今天有進新書?…那個然梓煠,你的東西看是這兩天要來收走?還是我再找一個新地方搬出去也可以。」師瑄先是無視了一下然梓煠只跟林以問著是不是有新書,然後頓了一下,還是回應了然梓煠。

「是有新書,但我覺得這本然梓煠看到會覺得害怕?」林以默默的從身後的書櫃,抽出了一本書。

「什麼書?」然梓煠與師瑄異口同聲的問著,然後好奇地把身子向櫃檯傾了過去。

「滅渣男全家,很合理吧!」然梓煠與師瑄看著書皮,兩人用完全不同的語調,念出了這本書的名字。

就在兩人要開始一波溝通的時候,那店門的鈴鐺響起:「叮鈴。」

「歡迎光臨,有什麼需要幫忙嗎?」林以下意識說完,才愣了一愣,他意識到今天竟然又來客人了,要知道這家店是很少有客人的,甚至一天能有一個人要走進來借廁所都是很難得的呀!

「嗯?今天這是什麼好日子?難不成然梓煠的氣運強大到這種程度?這個比什麼超越錦鯉還要強運了吧?」林以嘀咕了幾聲後,他微微地站起來,看向了推門而近的客人,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新客人。

他擺出了微笑,但卻微微地感受到,這一個客人看上去並不是相當的友好。

「砰。」這個客人有些沒有禮貌地狠狠的關了門,當門關上,客人的厚跟皮鞋落地生,啪嗒啪嗒。

三人同時都望向了門邊,只見一個隨意穿著西裝、神情有些疲憊但卻相當嚴肅的的老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但他壯碩的身軀卻和他蒼老的面容不太配適,並且還將門上的玻璃窗完全擋住,也因此書店裡面本來就因為大量的書籍跟書櫃遮擋,那個不算敞亮的光線,又被昏暗了大半。

林以不知道怎樣調整了一下,那個室內的暖光燈像是亮了幾分,這也讓剛進來的客人有些訝異,因為那似乎是一種術法,而不是使用所謂的現代科技。林以衝著是新客人,所以露出了營業用的微笑開口再問了:「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忙嗎?看書、借書或是買書,甚至想要將電子書輸出成紙本書籍都有提供服務唷!」

在暖暖的燈光照耀下,那個健壯的如山一樣的老人,要不是那蒼老的面容跟斑駁的白髮,真的不覺得他是一個有年紀的長者,而他雖然有些疲憊但卻銳利的眼神就像是一頭正在尋找獵物的獵犬一樣。他走向了櫃檯,然後目光四處的掃射,像是在找尋什麼一樣的巡視著。

在然梓煠還無法判斷這個新客人的年紀的時候,林以卻突然地說了:「老先生,你有要找什麼書嗎?」

然梓煠突然覺得林以這樣很沒有禮貌,怎麼會叫人家老先生呢?他正要嫌棄的時候,就被師瑄抓住了衣袖阻止了他。

那位白髮老人環視了一圈之後,最後看著櫃檯上的那一尊其實然梓煠也覺得很奇怪的木雕,然梓煠也是剛剛才知道,那尊木雕是剛剛離開的那個老客人說是當做禮品或是抵押品送給林以的。老人目光一凜,像是想要看穿什麼的看了木雕一眼,然後用手指敲了敲櫃檯,然後抬眼看著林以說:「你是這間書店的老闆?」

林以點了點頭:「是的,老人家,這間書店的老闆、擁有者、負責人,都是我沒有錯?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老人沈默了一下,然後像是從牙縫裡面擠出的聲音一樣的說:「老人家?」

然梓煠用手肘頂了一下師瑄,擠眉弄眼了一下,表示著自己剛剛就應該阻止沒有禮貌的林以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老人家的?」老人有些訝異的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林以。

「誒!就您是老人家呀?有問題嗎?」林以笑了笑,反倒是覺得老人的問題很奇怪。

但眼前的老人,其實是聖域世界當中的頂級強者,如果以現實世界來說,應該就像是警政署長的存在,位高權重並且實力高強,所以一般都只會覺得他是一個頭髮有些斑白的中年大叔,但其實他已經是一個三百多歲的老怪物了。而在他的人生當中,這樣沒有用恭恭敬敬的語氣跟他對話的人,幾乎都已經不存在了!

老人家緩緩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想想眼前的只是一個連靈壓都沒有的普通人,他不應該跟普通人生氣,他淡淡的說著:「我是聖靈殿的督察長,那一個木雕鬼像是你的?」

「聖靈殿?」然梓煠忍不住問了出口,他知道林以店裡常常出現各種奇怪的人,但聖靈殿這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單位,還有督察長又是什麼職稱。就當他還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師瑄迅速地用手摀住了他的嘴巴。

「聖靈大陸的聖靈殿呀!是督察長大人呀!失敬失敬,這個木雕藝術品是一個客人暫時寄放在這裡當抵押品的,因為那位客人借了一本有點昂貴的孤本,所以就只好抵押了這個藝術品,等他看完、湊齊了租金,這個木雕他就可以領回去了。」林以平靜的說著,並且似乎對於那個木雕相當的不屑一顧著。

「你知道這個木雕…唉,算了!一個凡人怎麼會知道…。」督察長嘆了一口氣。然後他又追問著:「什麼書會讓這個木雕的原主人願意以這個木雕當作抵押?這個木雕的主人呢?」

「書嗎?一本叫做『亞特蘭提斯.瘟疫』的書,我本來是建議他不要借的,但他很堅持呀。那位先生的資訊,基於保護顧客的原則,我不方便跟您說。」林以和氣的回應著。

「你知道聖靈殿…」督察長語帶威脅的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就跟警察單位一樣嗎,但你辦你的案,我租我的書呀?我又沒犯法。」林以嘟囔著。

督察長相當訝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大膽,他瞪大眼睛正要怒斥他的時候,就感覺到在一邊的那個女孩,突然放出可怕的氣勢,但瞬間又消失,而他注意到是眼前的年輕人微微地搖頭後,女孩的氣勢才完全消失掉的。

「好了啦!老人家,看在你第一次來,我給你一點建議,您最近一定睡不好吧!我這裡有一本書,您帶回去看,保證今天一覺好眠!算你五塊,下下禮拜拿來還就好!我說呀!你常來的話,搞不好就會碰上那個用木雕抵押的客人呢?他剛剛前腳才離開,借的書我看也要看個兩三個禮拜。」林以好心的說著,然後一樣從身後的書櫃挑了一本書。

而一旁的然梓煠好奇地看了那本書,上面寫著「好好生活,慢慢相遇」,心想這不是出了名的那個廢文作家的書嗎?這推薦…,正想要腹誹幾句的時候,突然想到林以是說看了保證一覺好眠的時候,又覺得很合理所以就沒有多話了。

但在督察長眼中,那一本書卻不是什麼「好好生活,慢慢相遇」,而是「聖靈靜心錄」,那是聖殿書庫中記載,傳說中對於心境破碎的極位高手最好的修行法,但是早在幾千年前的聖魔大戰之中遺失了,這個年輕人怎麼會擁有這一本書,並且還知道他因為追捕魔祖而有的心境破碎的舊傷。他不假思索地搶了過來,翻了幾頁,他很確認這絕對是真本。而當他注意到剛剛自己在搶書的時候,絲毫沒有掩蓋自己的靈壓,要知道他的靈壓之強大,是可以光是溢出一些些就可以將常人逼得七孔流血的。不說剛剛那個氣勢強大的女孩和被她護在身後的男生,眼前的年輕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樣的笑著。

他這時候才驚覺,眼前的年輕人可能是一個可怕的存在,甚至他開始猜想,藍髮跟碧色的瞳孔,看起來極為年輕絲毫沒有靈壓,卻完全不畏懼靈壓。似乎,就是那個被稱為古精靈族的存在,那個當初在神聖大陸上最可怕的種族,要不是當年因為他們覺得世界太無聊然後去尋找傳說的新世界了,也許人類現在依然還像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他心想,難不成眼前的年輕人,就是那個傳聞中還有極少數留在神聖大陸的古精靈族。

「這本書…」督察長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說。

「你可以借回去看,但五塊!然後要準時還,如果沒有問題了!就在這裡寫下你的名字跟聯絡方式。」林以翻開了一頁空白的筆記,示意督察長寫下名字。

「那個…」督察長迅速寫下資料,並且留下了五塊錢後,還想追問著當初害她受傷的魔祖大巫張覡的資訊。

「好了,你辦你的案,我租我的書!可以吧?」林以微微的笑著,而督察長也心領神會的不再詢問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