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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之極短篇] 奇妙的夢境,平行世界的別離

莊嚴肅穆典禮進行著,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在靈堂外看著那個掛在靈堂燦笑的照片,神色哀戚著。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看到那個男孩,直直地衝向他,然後就是一個揮拳,一擊,男孩倒地。

「你滾!這裡不歡迎你!」男人大聲的吼著,隨著出來的是那一個漂亮的少婦,然後微微地拉住了男人,而緊跟隨而出的,是另外兩個男子。

「凱凱,冷靜!他不想看到你們有爭執!」其中一個男子,直接拽回了那個被稱作凱凱的男人。

「他在嗎?你也看得到對不對!」男孩轉頭看著那個男人。

而在男孩後方,急急忙忙地跑來一個女孩,然後她看著少婦說:「夢夢姐,對不起,我還是跟他說了。」

「沒事,我猜得到你不會瞞他。」夢夢疲憊的神色,強裝出著微笑。

「夢,你先進去,這裡有我跟阿洋,你進去陪他們,他們比我們都還要難過。」另外一個男子,輕輕地摟了夢夢的肩膀,然後示意她先進去靈堂後方。

「柯洋!他有說過你看得到!所以他是不是在!你跟他說他怎麼可以這樣!我不要他換!他沒有問過我!」男孩對著剛剛那個阻止凱凱的男人大聲說話。

洋轉了頭,看了空處,然後搖了搖頭嘆氣説:「他說,你幹嘛來!大家緣份盡了,欸那個SU,把他帶回去吧!不要讓要離開的人難過。」

那個女孩點了點頭,然後拽住了男孩的手臂,想要把男孩拖走。但男孩卻是一棟也不動地看著剛剛柯洋看著的空處說著:「誰準你換的!誰準的!」,男孩有一些些的情緒失控著。

「不准你這樣跟他說話!」凱凱又衝上前去將男孩撲倒在地。

「都是你!都是你!每次你都害他!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凱凱邊揮拳,邊崩潰的哭著。


醫院,急診室外,SU跟一個男子一起趕到了急診室,急診室外的是兩個稍微年長的夫妻與另外兩個年輕的女孩。

「姊姊,BI狀況怎樣?」SU拉住了其中一個女孩問著,而男子向稍年長的夫妻微微點了頭。

「不知道,醫生進去還沒出來。」女孩回應著。

「怎麼會這樣?我們各自到家,才看他回訊息說他快到家了…」SU有點哽咽地說著。

「我去問問狀況。」那個男子,拍了拍SU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向了急診科室的辦公室,同時他偷偷的擦掉了眼角的眼淚。


「你確定?他又還沒有死,昏迷說不定哪天就醒過來了?」柯洋問著眼前的男子。

「醒不醒的過來,我們都心知肚明,反正我本來就沒有多少時間,因為他我多活了一陣子了,你不用留我,山水有相逢著。」男子看起來很輕鬆地笑著,但手上卻做著令人驚慌的行為,他輕輕的用一把精緻的小刀,在手腕上畫了一道。

「死生有命,以身化劫,靈身共養,吾體煥神…」男子輕聲念著玄異的咒語。

在一陣繁瑣的儀式結束,男子癱坐在一旁,然後低聲地說:「洋,之後就麻煩你了,別跟他的親朋好友說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如果他問起我去哪了,就說你們不知道吧。」


一場演唱會,SU與一個跛著腳男孩在搖滾區最好的位置,旁邊空了一個。台上的歌手說著:「這一首歌,給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他離開了,不久之前。」

「天要黑了嗎?要告別了嗎?能不能多留一下,別管那晚霞,反正我比你更熟悉那黑暗,沒有你陪,我也得回家…」

曲終,歌手幾乎泣不成聲著。

男孩轉頭看著SU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然後問著:「離開了?他走了!你也不知道?」

SU側過了臉龐,她已經不知道要怎樣跟這個男孩說謊了。


「急性腦衰竭?怎麼會?」凱凱眼匡紅著說。

「換的!別跟別人說,因為你是我弟,我不想瞞你。」柯洋淡淡的說著。

「換的?」凱凱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用命,換一個人醒過來,他醒過來了就要付出代價了,他越活潑亂跳,他就越虛弱。」柯洋平淡的有些冷酷。

「又是他!上輩子是他!這輩子又是他!」凱凱憤怒的大吼。

「冷靜!那是他的決定!我們都要支持他的!」柯洋面無表情著。


「所以,跟那個什麼血鬼術一樣,他換了我醒來,然後我好了以後,你們沒-有-人-要跟我說,他因為用命換我所以死掉了!」男孩雖然冷靜,但相當憤怒地看著眼前的SU。

「你冷靜一點,不是SU的問題,是他離開前交代的,他不想要讓你有任何的不適感,虧欠,你不是不認識他。你很難過,我們都是,你知道,蕙哭了幾天嗎?」夢夢緩緩的說著。

「但你們甚至不願意跟我說他的告別式的時間跟地點?」男孩生氣的說。

「那是我們答應他的,我這次會跟SU來跟你一起碰面,是要拿這些給你。」夢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有很多的票根、手環,跟一個保險庫的鑰匙,以及一本存則。

「這是什麼?」男孩有些矇的看著這個小盒子。

「他留給你的,保險庫是高雄台銀的保險庫,拿鑰匙就可以去開了,應該都是一些唱片跟書,都是說要留給你的,我跟義麒整理了好久。」夢夢解釋著。

「所以你們之前說他出國出差都是騙人的?他最後一段日子,你們也都不讓我見他。」男孩瞪大的眼睛看著夢夢。

「他說,對你的康復不好!」夢夢避開了男孩的眼神。


「讓他進去吧!上個香,好好地告別,彼此,不要再牽掛了。」一個女子從靈堂走出來,淡定且冷漠。

「姐!」男孩看到那個熟悉的女子。

「好了,你不是我弟弟,雖然你對他很重要,但在場的人對他來說都很重要,不要讓他不安心,進去上香,然後,告別。」女子淡淡的說。

那一場像是鬧劇的紛爭,在女子出來後消匿,而感傷依舊。而夢,終於醒過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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