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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諮商小房間】來不及的陪伴,用痛來懊悔的不放過自己

親愛的各位捧友們,今天順利活下來了嗎? 

本來想說要寫另一個諮商小房間的案例的,上次說要寫麵包與愛情系列的,

不過因為突然又跟這個第七案的朋友聊了近況,所以就又臨時改了主題,

是的,諮商小房間系列來到第七案!

那天,我聽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心是有些糾結的,

主角我就稱呼他V吧!一個極為傑出的人,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校草級的人物,

然後理所當然跟校花配成了一對CP,為人善良、工作能力又很強,

基本上就是大部分人認識的人生勝利組,

所以我從來沒有認為我的諮商小房間會有他的參與,

但當他跟我傳訊息說:「M過世了,你有要來參加他的告別式嗎?」,

我突然串起了好多過去的記憶,對於那個總是靜靜在他身旁,

看起來小不點,但笑笑的存在。

我隨口問了他一句:「你還好嗎?」,

然後接著就是那緩緩道來,比我想像中最狗血八點檔還要狗血的故事。

以下故事,將用第一人稱來描繪。

我與M兩個人的認識就是一場冤家路窄的故事,M喜歡了我最好的朋友A,然而A一直都有穩定曖昧的對象R,並且身為AR CP忠實支持者的我,因此一直視M為眼中釘,甚至在我的理解邏輯當中,M就是那個千方百計想要拆散AR的大壞人,而我與M的交鋒也是這樣展開著,宛如一場鬧劇般。只是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兩個會有這樣的後續故事,在A的生日派對之後,一場比八點檔連戲劇還要狗血的劇情這樣的開展,開展到我完全沒有心理預期,也覺得相當荒唐的狀況。

那晚,R終於結束了跟A的曖昧,並且在那場生日派對上做了非常主權宣示的告白,在眾人起鬨恭喜之下,我注意到了只有M默默地低頭,宛如受傷小貓般的慢慢地溜回角落,藏起了要跟A再次告白的生日禮物,然後開始悲傷的灌醉自己,直到派對的結束。而雖然我確實老是針對M,但那晚不知道哪裡來的溫柔雨善良,雖然在派對中喝了有那麼幾分的微醺醉意,身為學長我還是不好看M就這樣癱倒在酒吧當中,尤其其實小小一隻的M,天知道會不會有不懷好意的人就把他撿屍撿走了。

我扛著這個看起來很輕,但其實喝醉了還是著實有一些份量的M回到了宿舍,醉醺醺的M似乎把我錯認成了A,開始跟我掏心掏肺的告白著,說從他進到學校開始就喜歡著義氣風發的A,一直跟隨著A,但A的眼中卻從未有他,然後他突然脫了上衣,然後說著,就算只有一次,就算只是酒後的亂性,就算只是一場夢也好,要我成全他這一次,然後就把我撲倒在床上。那時候的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暈,也許是真的我也醉的不輕,在這樣半推半就之下,就跟M有了那一翻雲雨。

清醒後的我們兩個,先是驚慌然後是有默契的都嫌棄並且厭惡著那段意外,因此在當下彼此就協議著,這就是一場意外,一場我們都應該忘記的意外,我們在離開那間宿舍之後,就應該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的,各自過好自己的生活,我繼續和我的另一半甜蜜,而他就斷了A的念想,去尋找另一段適合他自己的愛情。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天開始,M在我的視角當中,就變得不太一樣,我嗨使發現這個小不點其實並不討厭,也發現這是一個多努力把自己活好的人呀!也許是我們不再因為有A的糾葛,所以沒有了衝突,也或許是我看著M已經沒有了負面,只剩下一些另眼相看的欣賞,我們逐漸變成了很好的朋友,很意外的好朋友。

我算是陪M度過了他情傷最難過的時候,他總是說我是療育他很重要的存在。結果,沒想到我也遇到了令人痛心的感情事故,與我交往六年的S,與公司的前輩有了一腿,M幾度的暗示,不過我還遷怒了M,覺得他看不慣我的幸福,所以想要拆散我跟P,我那時候其實隱約的知道,M應該對我有著好感,因此對他的行徑自以為是的臆想著。直到好友Sho跟A那一晚語重心長的提醒,跟對於S出軌的那活生生血淋淋的證據,我當下對於M是滿滿的愧疚。當晚,我跑去了M的家,跟他道歉並且告白著,還自私的要求他等我一些日子,我跟S說清楚後再回來找他。善良如他,體諒的抱了抱我。

而就像Sho說的,我的感情故事是他看過最難看的八點檔,在我要跟S講清楚的那天,S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原因是她要跟她劈腿的對象講清楚,結果因此在車上有了一些衝突,最後發生事故。我在接到消息後就趕到的醫院,聽著S的道歉跟說明,又在S的說著他感覺到我那時候的忙碌與冷淡,所以才跟她的對象有了瓜葛的時間點,更是有了許多的的愧疚感,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忙碌,正是陪伴著M走出情傷的日子。因此,我跟S的講清楚,變成了負荷,而我和M也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當著彼此最好的朋友,其實我知道不是我還眷戀著S的感情,而是我其實一直沒辦法面對著跟M有感情之後的結果,而M總是微笑體諒著。

後來,我與S不斷地因為彼此的不信任,爭執。S提出彼此暫時分開生活一陣子,是的!在那次「講清楚」之後,我們一直同居著,而這些M一直都看在眼裡著。就在S提出暫時分開的那段時間,據Sho的說法,我那時候真的幾乎每天都像一灘爛泥一樣,只有M總是安靜的陪伴在我身邊,我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記憶了,但迄今,我都記得我那時候問了M:「為什麼一直陪在我身邊?幹嘛對我那麼好?」,M只是微微的笑著說:「這是你那時候你陪我走過最難過的一段路的代價吧?我欠你的,要還。」,而我跟S關係,就在M的陪伴當中,一直這樣的分分合合著。

我本來以為我就會這樣左右逢源的過完我下半輩子,突然那天,M跟我說了對不起,說不能再陪伴我了,然後就這樣突然完全的消失在我生活當中。他搬離他台北的租屋處,換了電話,刪除了所有社交平台的帳號,然後甚至我打電話到他老家,他單親的媽媽說已經半年沒有見到他。我就這樣和這個看過我最不堪一切的他,失去了聯繫。那天,我去醫院探望把自己身體搞得很糟糕的Sho,無意間看到了那個穿著病號服的熟悉身影,我才知道半年前,M檢查出皮膚癌,當他知道的自己時間不多的時候,他就開始了離開我生活的計畫,他後來是這樣跟我說的:「你太善良了,如果知道我的狀況,你一定會拋下一切把時間花在我身上,沒必要浪費。」

V的故事被我們在談論啟示在那一個佈滿都是M喜歡的滿天星的告別式,

我和A看著站在M母親身旁,一起回禮的V,其實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傷,

V後來還是跟S藕斷絲連著,而S依然習慣性的劈著腿,

他們沒有結婚,也沒有同居著,就是形式上的男女朋友,

原因很令人心酸著,因為在V與S那段風風雨雨當中,

M曾這樣安慰過V說: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想起她了,會比較快樂。」,

而決定不再愛人的V,他說著:

「看著S的虛偽的樣子,我就會知道我失去一個多重要的人,

這樣我就永遠不會忘記他!」

我一直都跟V說:「放過你自己吧!」,

但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他一直懊悔著自己,貪婪地不給出承諾,

享受著M付出的一切與溫柔,然後那些不放過自己的「懲戒」,

讓自己能對於這個懊悔好過一些。

每次與V聊完天,總會有這樣的結論,

如果愛,那就說吧!不用懼怕、擔心些什麼,因為那些錯過與來不及的陪伴,

懊悔,有時候是你自己都不放過自己的沈重。

黑!親愛的網誌先生,這其實是一個有點哀傷的故事,

也是在諮商小房間當中,無法抒發的重量,

而這個房間,只能提供酒與陪伴,然後聽著他們說著故事,

黑!親愛的,有酒,有房間,你的故事,那就幫你承擔一些吧!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