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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幻想小說】焚世,邪火修羅的那些。

記,夫天下之間,火修者眾。談及火修者,莫不能不論道火、佛火與邪火三人。然,道門之火,亦是天下第一劍修,炎祖劍尊;佛門之火,一芯燃燈,螢螢之火卻能燃盡業報因果;邪火修羅,非道非佛,亦非自然之火,一縷天地之間不群之火,孤傲卻無方,一生稱自己無友,卻有兩知己卻不相為謀。

----白鹿洞書記,記火篇

「你們兩個老頭子,就不能有趣一點嗎?」一個邪氣的少年對著兩個看起來不大的年輕人誇張的說著話。

雖說是兩個年輕人,但卻穿著的相當奇妙,一個一身大紅色的道袍,一個則是大紅色的袈裟,都很不平常的穿著打扮。

「唉!這場大火,又是生靈塗炭呀!」穿著袈裟的年輕人眉頭深鎖的感慨著。

「業障因果呀!這引火之戰,是人心呀!」紅衣道袍的男子嘆了一口氣後,輕輕一劍揮了出去,那一片火海,突然消逝一般,化成一場平靜。

而穿著袈裟的年輕和尚,輕輕地捻起手指,輕撫著那片焦灼的大地,一縷淡淡的火光,再度燃起燎原,但這次的火焰卻不傷人,像是在洗淨這大地一樣,而在這生生不息的火光之下,竟然開始慢慢長出一片的彼岸花海。

「一劍山海燼落,一念慈悲拈花成佛,你們兩個老頭子,怎麼就那麼天真,人類就是惡的來源,你看似救了他們的冤,但也是續了他們造孽,何不一把火燒盡,這一場風波就能告一段落。」那個邪氣的少年笑了笑說。

「就像是孩子一樣,總會犯錯,你可以罰,但總要給機會,才能學習成長。」年輕和尚嘆了一口氣說。

「罰?就像陸老頭一樣?一怒劈死之後,這些殘渣就繼續轉世投胎,然後繼續危害世間?還不如直接能量化,回歸混沌,讓混沌再造!」邪氣少年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要不是他是在我眼前化成千萬碎片,要不是你是在我眼前擬炎現世,要不是她看到你跟本無視,我真的會以為你是那個變態!如果他還在,也許你就不會再說世間無人懂你了。」年輕道人看了邪氣少年一眼。

「其實每次聽你們這些老人說那傢伙的事,我都覺得很好奇他呀!到底是怎樣的人教得出藏東言這種變態,雖然是轉世重修,但整個根基都毀,卻可以比我這個承天道而生的人修煉進展還快?」邪氣少年倒是沒有再回著道人的嘴,像是對「那個傢伙」頗有好感的樣子。

「你跟他,都是那種靈魂無處停泊的存在,看似無情,但卻總是多情,嘴巴上說的絕情,但卻總是心軟的,五界也總只是說你『邪』,卻從未視你為魔頭,只能說你不循正途,但卻沒有危害世間,這點倒是跟他很像。」年輕道人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邪氣少年。

「漂泊的人,如果還多情,那真的很苦呀!」邪氣少年難得沒有邪笑著,而是淡淡的碳了一口氣。

「你就是太多情了,要不以你成極的能耐,又怎麼只剩不到半個混沌的壽元。」年輕和尚嘆了口氣。

「老和尚,你不懂!」邪氣少年繼續邪魅的笑著。

「和尚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為了那個女孩,焚了本源續了她的靈識,但道友呀!就算是我佛門的紅花,也不能救一片破碎靈識,就算是道門媧皇能回生萬物,但一縷靈識,已經不能為生了,你以本源之力強撐又能奈何?」年輕和尚忍不住勸解著。

「老頭不是說,那傢伙有那麼一個實驗室,有一個存放靈魂的神器?而且只要那傢伙回歸,這天底下不就有一個能夠治靈魂的醫生了嗎?」邪氣少年平淡卻堅定的說著。

「那女孩,是被混沌劫火灼裂的,連本命星燈都已經化灰了,你身為這世間最頂尖的火修之一,不知道那混沌劫火對於一個小小金仙有多可怕的殺傷力?」年輕道人搖了搖頭嘆息到。

「但我已經保住了她一縷靈識。」邪氣少年依然堅定著。

「對,為了保住那一縷靈識,殺去永夜城,要不是那個女魔頭心情好,沒有出手做掉你,不然就算我跟燒燈兩個人趕過去,別說你能剩一口氣。」年輕道人沒好氣的說。

「她真的好強,我覺得他比你那個平板臉師兄還強。是說我出生迄今,也就只有她這樣把我當螻蟻一樣藐視著。」邪氣少年用著崇拜的語氣說著。

「是說,她會饒過你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你在我們到之前跟她說了什麼?」年輕道人好奇的問著。

「她問我為什麼要打擾他,我跟她說我沒有要打擾她的意思,只是我恨這天地,對於善惡黑白向來偏頗,我只是愛上了一個人,想要陪伴一個人,為什麼天地都要阻攔我而已。」邪氣少年像似在回憶著什麼一樣。

「善惡黑白向來偏頗,因為這句話吧!讓她想起他吧!沒想到你沒有見過他,但竟然還是被他所救。」年輕和尚嘆息著說。

「你們都說我像他,我真的像他嗎?」邪氣少年突然好奇的問著。

「不像!」道人與和尚異口同聲的說。

「你們怎麼如此決絕?」邪氣少年對於兩人的默契忍不住笑了。

「他沒有你這樣憤世忌俗,他跟你一樣對天道充滿質疑,但不是恨天道,而是不喜歡而已,他不走尋常路,但絕不走任何邪門歪道。即使是我師兄,在當初他蓋棺論定時,也只能說了,這人不能被錄在邪派,就是正道之光。」年輕道人感慨著說。

「他是個俠義的人,然後太聰明了,你沒有他俠義,沒有他聰明。」年輕和尚直白的說。

「老和尚,你有點傷人。」邪氣少年無奈的笑。

「就他在冰裂之前,直接獻祭魂魄,讓混沌劫硬生生被推遲幾乎一個混沌的時間,現今又有哪個大能敢說不服?」年輕道人嘆息著說。

「真的好想認識這傢伙呀!」邪氣少年感慨著。

...

「老頭,你說那個邪火修羅怎麼就那麼著急?就不能再忍個一年半載?我這不就回來了,血月燃灼靈魂獻祭,然後封了這一縷靈識在永夜之花裡面,我現在是要把這個治好之後可能又會殉情的女孩治好?還是就這樣放著?」一個藍髮少年,手中拿著一朵黑得發亮的玫瑰花苞,轉頭跟一個中年的紅衣道人問著。

「如果知道你會再度現世,我當初一定會阻止他。」道人嘆了一口氣說。

「可惜呀!我真希望你們能見面好好聊聊。」一個紅衣和尚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無聲無盡焚世火,幾番掙扎幾番錯?暗欲橫流連天潑,誰敢守心向清波?」藍髮少年輕輕地叨念著。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