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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極短篇】 以太忘年茶會

焚起檀香,疏理那天使羽裳,聆聽那菩提的空蕩,翻起手邊,那千年哲理如常,從未失去清儒坦蕩。她坐擁,時間無止又無盡的猖狂,他執著,虛無縹緲的自在與倘佯,她沉思,生命喜悅與易逝的悲傷,那個他,熱情如火熱浪,卻因為那一縷冷冽如喪,談著天,沒有限制舒暢,卻好像有些秘密被收藏。玻璃花窗,童話般木造廳房,鏤空花飾邀請陽光,飛檐亭上,分劃用一條長廊,涼亭木屋東方西方。這奇幻如夢,是夢,縈繞那檀香,飛舞那羽裳。

------以太隨筆

藍髮少年相當悠哉的端起了小香爐,燃起了那一撮的檀香,那一縷煙線平靜而直達天際,而素雅的香味,瀰漫在這小小的涼亭當中,一旁,是在自顧自梳著自己黑色羽翼的男子。在一邊的還有一個儒打扮的男子,翻閱著那看起來相當陳舊的經書,然後隨意地品著茶,而泡著茶的是一個穿著大紅色袈裟的帶髮和尚,一邊沏茶一邊手中還盤著一串佛珠,那佛珠輕輕碰撞的聲音,宛如一種奇妙的至理一樣,如果有佛修者,應該會相當詫異著,那個碰撞聲響,竟然宛如菩提之音。

除了那幾個男子之外,還有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相當慵懶的倚靠在了那個簡樸的座椅上,像是水一樣的倚著,除了她令人驚豔的外貌,一切都看似相當平凡,但如果仔細的觀察著,會發現所有靠近她的事物像是都緩慢了下來一樣,不管是飄像她的煙火,又或是那些在空氣中躍動的塵埃,到了她身邊,就像是被放慢了速度一樣,在她的身邊時間,宛如沈重到無法流逝一般。她身旁的另一個女子,也許面容沒有她的奪魂攝目,卻輕淺而動人,在她微微的笑容當中,有一種溫潤與溫柔,在那柔和的眼神之下,人們也許都會感受到那個被憐惜與疼愛的溫度,而這樣溫順的女子,卻在沉思著,在她微微的皺眉之間,似乎像是對於生命的複雜而感到一絲的無奈。

在另一旁,還有兩個穿著道袍的男子,一個一身如焰火得紅通,也是唯一個不喝茶,只不斷地喝著自己手邊大紅葫蘆中的液體,嗅一嗅那濃烈的氣味,必然是陳年的好酒。而另一個穿著但灰色道袍的男子,像是不存在又像是存在一樣,在這群人當中,他完全沒有那些人的醒目,一眼望去你或許就會忽視掉那個男子,但卻又好像不會忘記這個人就在那裡,就像那被燃起了檀香,你不會注意那裊裊的煙飄散,卻無法不注意那清雅的香氣。

「話說,上次這樣聚在一起,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藍髮少年打破了寧靜。

「你說就我們幾個嗎?」那個灰色道袍的男子回應著。

「六年。」梳理著自己羽毛的男子簡要的回答。

「對呀,六年前你說我猖狂。」美豔的女子看了藍髮少年一眼。

「你真的很愛記仇呀!」藍髮少年笑了。

「是說,大家平常也不是很少見面,但這樣的組合,確實不常見。」儒生轉頭向那個溫順女子微微一笑。

「等等還有誰會來?」大和尚轉頭向遠方問著。

「回燃燈佛尊,主人邀請了有空的朋友都來,所以也不知還有幾位尊者會到?」遠方,一個陽光的男子,端著一些甜點堅果,走向了這群形色各異的人們。

「所以準時的就我們六個,還是以太呀!你就我們六個朋友?」紅衣道人開著玩笑說。

「對呀!你老婆不準時你又不是不知道了,我姐準不準時,你等等自己問她?至於老規則他是跟我說會過來走走,你再問他他準不準時?」以太似笑非笑地看著紅衣道人。

「那一定是我們太早到了!」紅衣道人改口說到。

「是說,你找喝鴻鈞,那你那幾個以前的研究夥伴,應該都不來了吧?」儒生問到。

「是朋友的就都會來走走,反正以太茶會一直都是這樣,來來去去,七日間,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不是嗎?大家沒有目的,就是聊天呀!」以太端起了大和尚沏好的茶喝上了一口。

「來這是喝茶的,那些其他的,不用管了。」溫順女子舒開了,像是不在想那些心煩是一樣的笑著。

那淡淡的檀香與煙火,慢慢地聊繞著,一年一場的忘年以太茶會,就這樣展開。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