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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外傳】白鹿書院的訪談紀錄,原羽東言篇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要說起我第一次認識他的時,

應該是我還是那個被稱之為第一世家的繼承人的時候。我還清楚的記得,

那一場盛大的宴會,各路來的修者像是參與派對一樣的聚集,

修者們交錯觥籌,飲用著那些凡人歆羨的瓊脂仙釀,

而各家像是在展示著自己不凡一樣的炫耀著自家的術法一樣的滿天光彩。

那時候,我從沒想過那一天會是我從那個被捧在手心的繼承人,

淪落到竟然只是那個我名義上母親為了爭權奪利,不知道從哪裡把我抱回來的野種。

那時候的只是一個十歲的大孩子,是他,拉著我的手,

帶我逃離開,那個滿是指責、嘲笑,有著各種耳語與騷動的骯髒地方。

而那也是我第一次,覺得星空那樣的美麗。

那一晚,他裝得像一個大哥哥一樣,

我那時候還根本不知道他是一個打從心裡就幼稚到了極點的人,

如果是現在的我,應該能察覺那時候他靜悄悄的走到我背後,

然後在眾人嘲弄我的時候,又是怎樣用那個他才剛學會的空間移動,

帶著我闖出了那個戒備森嚴的宴會,

也一定會發現,那時候他為了安撫因為那一切而措手不及嚎啕大哭的我,

是多麼百般不捨地拿出那一顆,師父他老人家送他的唯一的一顆糖。

從逃出了那個骯髒地方之後,他帶著我到處的探險玩樂,

他說這一個世界,來自於一個叫做混沌的地方,然後他有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老師,

還有漂亮的師伯,以及創造了人類的那位大神,都是他見過的阿姨,

我那時候真以為他在說謊哄我,但卻每次因為他信誓旦旦地指著那片天空,

然後他認真的眼神,卻讓我慢慢的愛上,他手指著的那滿是想像的天。

我記得,那時候我問著,為什麼在這個星球上,人們的背上都有一對傷口,

他笑著說,有傷口的人,是一個叫耶和的討厭鬼,在仿製神的時候的失敗品,

我才知道,原來那些自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的存在們,

根本不配稱作為神使,那些人不過就是次殘的存在,

而他,帶著我去討回那些屬於我的,雖然在過程當中,我們總是傷痕累累,

我問著他,為什麼那些次殘的失敗品會讓我們如此狼狽,

胎總會搖著頭說,作為真正完成品的我們,只是在跟狼群搏鬥留下的英勇傷痕,

而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原來他其實正背負著修煉的枷鎖,

確然動用著本源的力量,不顧耗損,只是為了讓我能夠享受在這個世界當中,

片刻的,自由。

在他像星星消逝在那片天空的時,我發現我早就已經愛上那片成載著他說著如夢的天空了,

所以那天,我誠心著乞求著,如果可以,請這世界能牽引著我找到他,就算失去一切都好,

沒想到,卻是出現了那個改變我一生的人,

那個有著一頭亂糟糟藍色頭髮,看起來很不修邊幅,年紀不比我大上多少的年輕人,

為我留下了這一生,最深刻的故事,還有屬於我的傳說。

那時候我問他:「你是誰?」,

他只淡淡的回答:「他叫我什麼,你就跟著叫我什麼吧?」

因為他,所以我的這一生才終於有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平凡,

而也因為他,我才跟著叫著那一聲:「老師。」

因為有他,我在這千萬年間的數十場神魔戰役當中,從來不害怕退縮著,

各種危險困難,遇見了也從未說過後悔,或是遺憾,

而對他的所有宛如妄想般的我從來沒有反駁過,

即使別人說著我就是他的跟屁蟲,甚至說什麼我就是他養的狗,那又怎麼樣?

因為我的一生,都是因為他,帶我逃離那場風暴才有的,

也是因為他,我才有了老師,有了現在的生活,

這些小小得回憶,對我來說,就是形成了屬於我的宇宙。

在萬物以太論當中,老師寫下了:

「人,生之須臾之剎那;間之天地之狹縫,苦者,煉而修羅,超脫則通。

執著,自陷於牢,而懂念執著,則用之於籠。」

那時候,是他為我翻轉了時間的脈絡,停下了那個讓我瘋魔的時空,

是他,告訴我,闖禍就闖禍,我們學會處理自己闖下的禍就好!

是他,讓我學會,怎樣活,才與眾不同。

這是,如果你要問我,怎樣認識、又怎樣形容那個被稱作上古時代最聰明的人,天智東言,

那大概,就是一個,有了他,才有我的「存在」。

-------「天智東言傳-原尊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