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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說時間】以太札記,時空之子,以太門下的小狐狸

在各項記載當中,對於以太門徒的記載,有著八子或是七子的說法,但真的被人知曉的一直都是首徒天智東言,以及與東言焦不離孟的原界之主。接著還被廣為人知的就是二徒東皇太一的兄長,曾經的道門空祖,虛靈。然後煉獄的魔主,傑利斯跟空間術法之父維因都是鼎鼎有名,另外希臘空間祖神卡俄斯都也是七子之一。而未入門的尚軒罕為人知是正常,但常常大家都會少計算到那個其實七子當中排行老三的傢伙,有著九尾狐皇族血脈的涂山·貝羅。在大多數記載貝羅的軼事往往都會說著他那個惹事的便宜老爸還有他強大的兩個姑姑,也似乎如此大家都遺忘了這位被稱作時空之子,在上古的尊位大能當中,唯一一位兼修時空雙道並且相當有成的他,其實與那位空間掌控者關係匪淺,甚至還是那位幾乎是一手帶大,宛若親子的徒弟。當然除了太有名的老爹跟大小姑姑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那一群姑表兄弟搶眼的讓人一下以為他也是當初以太托兒所的一員,但其實他與以太的關係是更為親密。

當年,涂塹叛離了涂山氏族,並且硬受了親姐涂懷時的一下時刃,然後便像是人間蒸發的消失了,只留下剛出生的稚子。身為懷時的至交,以及涂塹說他唯一認的兄弟,以太就在這小孩大小姑姑盛怒還未禍及無辜前,搶先帶走了這個小孩,並且因為這孩子相當喜歡蒐集貝殼,所以為他取了個名字貝羅。而因為貝羅這孩子天生長得機靈好看,以太也一直視如己出的照顧著,甚至在以太閉關的時候,他怕有人欺負這孩子,還強迫了炎尊收了貝羅這個乾兒子,以太之疼貝羅當初可是連比貝羅還要早入門的虛靈都曾吃過醋說:「師傅從來不會罰老三,就算老三什麼都不會也沒關係。」但貝羅的天份絕對不差,雖然在空間之道的領悟上確實他不如大師兄與二師兄,但天賦卻給了他相當強悍的時間之力,也在後世成了傳聞中的時空之子。
 
其實,在最早的時候「以太門的小狐狸」是相當有名的,那時候以太還沒有收下貝羅為徒弟,而是像養孩子般寵著,去哪裡都帶著這個孩子,所以在各個太古大能都知道以太門有一隻小狐狸,一以太叫他「小尾巴」的小狐狸,本來以太是沒有要收下這個徒弟,因為以太說:「這孩子該學她大姑姑的道,他在那有天份。」但礙於當年狐族族規,懷時不能傳授其道給這個叛徒之子,所以這孩子倒是一直沒有修道,直到有一天在一次獸族的聚會中,一群年青的獸族毛屁孩,對著當初的小貝羅說:「沒爹娘的孩子,什麼都不會的笨蛋。」然後,看著強忍淚水快要哭出來的小貝羅,以太說了這樣的話:「你現在沒爹,但有師父,誰說他什麼都不會,他將會是獸族最聰明的天才,等他那個沒良心的爹回來了,他就有兩個爸爸,隨便那個都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在以太說完後,以太門就多了第三個弟子,並且也確實在不久後獸族當代最傑出的天才就是這位時空之子,涂山貝羅。而說個題外話,後來以太讓貝羅認了乾爹之後,他這位乾爹還很給力的把欺負過小貝羅的那些獸族毛小孩的爹一個一個揍到連他們兒子都不認得爹了。
 
而說起貝羅與以太的故事,最知名的記載,卻不是他們的那段師徒結緣,而是在多年之後貝羅終於找到了那個殘魂以太時候,回憶起的那個他從小到大覺得他學不會的法術。那個故事是在一個夜色灑成滿地銀霞的時候,一高一矮的身影,在那月華下被緩緩拉長,一個孩子拉住了一個極美女子的衣角輕搖著,女子回頭望著那個孩子,微笑。
 
「怎麼了?」
「姑姑,老師說的那個法術你會嗎?」孩子張大了眼睛看著女子。
「哪個法術?」女子和藹的摸了摸孩子的頭。
「那個影子的。」
「影子呀!姑姑還不會,姑姑回去研究研究在教你?」女子想了想說。
「姑姑一定要教我唷!」孩子燦爛的笑著。

 
依稀相似的夜,依然如水般的月色,與多年前不同的是那一高一矮的身影不是那個女子跟孩童,當初的孩童早已長大,而身前的那個矮上些許的身影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孩,被月色拉長影子,卻是那樣的深邃。男子踏上了那抹長長的影子,突然想起了那年,他拉著姑姑的衣角,正式拜入師門的那天,那天師父跟他說了一個法術。
 
「如果有天,有那麼一個人,你不希望他離你遠去,那就踏住他的影子,影子就是羈絆,你踏著他的影子走,那他就不會走遠了,這是一個法術,一個關於心的法術。」他的師父,那個從小疼他的藍髮男子摸著他的頭髮溫柔的說著。
 
他記得,那是師父第一次教他的法術,他也還記得她送走姑姑時有多希望自己已經學會,然而雖然多年過去,他已是人師,更是眾人稱道的尊者宗師,他仍然還是沒學會那個當初那個法術,那個踩著影子就不再走遠的法術。他看著前方的那個男孩,依然覺得那身影好遠好遠,他努力踏著影子,但卻覺得越來越遠,直到那男孩轉過身來,樣貌已不是他當初追逐的那個人了,但卻用著熟悉的聲音跟語調說著:「傻孩子,當年我隨便說說,逗逗你的你還當真呀!快走了!輪迴流轉,天道無常,我可已不是當初那個支手可以幫你們扛天的老師,現在可是要你幫我開路啦!」
那個調笑著,又對於世事無所感的語調,他知道他依然是那個通透世物的師長,看著腳下的影子,他突然好像明白了,那個踏著影子就不會遠離的法術,其實他早就學會了。

 
今天介紹的這位時空之子,對於他來說,這些年他有了許多的稱號,狐族新尊、時空之子、聖空狐那些種種被人尊敬的稱號,他卻從未在乎過,他唯一因為稱呼而差點跟人大打出手的時候,是跟他的小表弟,還是為了一個眾人不明白的稱號「以太門的小狐狸」,那次差點的擦槍走火,一場差一點成為兄弟相殘的事件,只在一個藍髮少年說了一句,「以太門有很多小狐狸,但以太永遠都只有一個小尾巴。」後,毫無硝煙的被化解了。而這樣的傳聞,也成為了以太門中一個有趣但不為人知的小軼事,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