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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說時間】 執念之炎,錯愛成魔

若你翻閱著太古時期關於火的紀錄,除了大家耳熟能詳的陸壓炎尊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這樣鮮少被提及的名字,陸爙。
 
在道門四尊接連成尊後,八荒之中五大妖神也先後成就尊位,那個被太古視為最輝煌的那個時期,其實有那樣一個有點難過的故事,在一方天尊與八荒的明珠的那一場姻緣之後,那時後美麗的天狐懷真才剛嫁入了炎尊府第不久,炎尊就因為聖魔大戰前往戰場,並留下了胞弟託付給自己的妻子照顧,只是沒有想到這卻是一場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故的開始。
陸爙,炎尊陸壓的親弟,同生於那金烏梧桐上,只是不同於陸壓是天地間一股正氣所成的金烏皇身,他只是一絲未滅的隕火而生的雜毛小鳳,但不論外界如何說他的血統不存出生低下,對於陸壓來說那就是他親身的寶貝弟弟,因此在陸壓成尊之後可是花上了許多心血在培養這個親弟,要求好友為其量身打造的功法,甚至與師兄鴻鈞借了玉牒金書來為其洗髓,為的就是要讓陸爙有著比別人都好的修煉環境,只是年輕的陸爙其實並不能理解這樣的「關心」,他一直對於大哥的照顧覺得厭煩,因此在三界之中有著這樣的叛逆名聲,但由於地位之高他也確實沒有受到多少責難,不過也因此他對於萬事萬物的不屑也是相當出名的。高傲而藐視萬物的他,一直到遇見了他的大嫂後有了改變,美艷聞名三界的懷真在嫁作人婦之後其實與大眾所知的「不居家」落差甚大,溫柔賢淑這四個旁人絕對不會聯想到這個妖尊的詞彙是被他的至交以太評論的,因此對於這個夫君的弟弟她也是照顧有加,甚至可以說的上寵愛。從來沒有被疼過的陸爙當然在這個大嫂進門後,感受到原來可以如此任性的生活,當陸壓對於他的驕傲放縱有所不滿要懲處他得時候,他總是跑去向他的大嫂求救就能免掉一番責罰,而他這位大嫂三教九流的朋友更是有趣著,那是他從未看過的一個世界,至少是那個在他從小見到的「正道」世界中全然不同的一個世界。
那年,陸壓授命親征魔域,帶著炎殿四大弟子就前往前線,臨行時就將弟弟交付給了妻子,但他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得意外出現,原以為幾月就能結束的戰役卻拖上了許久,然後那個令人哀傷的陷阱使陸壓被困然後其弟子兩傷一亡前前後後竟然拖了千年,就發生了陸壓與懷真的誤會,甚至懷真因此搬離的太焱殿,但懷真始終沒有忘記陸壓的託付,她依舊不時的看照那個小叔,只是她也沒發現這個小叔在她細心的看照下其時迷戀上她了,是說迷戀上懷真的人還真不是少數,只是這次的錯愛竟然卻促成大錯。
「這次炎尊出戰不順利八成就是娶了那個妖嬈的狐狸精害的,我就說東荒狐族就不是甚麼好東西,天生招忌。」一個多事的小仙就在天門前跟人議論著這次拖的稍久的戰事。
「噓!小聲點,要是被炎門發現,你吃不完兜著走!」另一個小仙叮嚀著。
「怕甚麼,那隻臭狐狸不是跑回娘家了?整個太焱門就只有那個不成氣候的小雜毛而已!」多事的小仙無所謂的說著。
「你說誰小雜毛!」經過的陸爙冷冷地看著兩個議論的小仙。
「喲!不是那個愛上狐狸精大嫂的小雜毛嗎?這次可沒有你的臭狐狸大嫂給你撐腰,難不成你還要在天門用你那個會亂飛的飛劍給人教訓麼?」小仙毫無畏懼的挖著之前陸爙因為被人說壞話所以在天門動手,卻反被天門禁制重傷,好險懷真趕來相救的醜事。
「閉嘴!廢物!」陸爙這次剛從劍墓修行而出,剛獲得陸壓留在劍墓中的一把名為「鎏焱」的仙劍,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聽到如此無禮的話語,一劍飛出。
其實他本來想他沒有全力出手就算引動禁制也不會反傷,而如果沒引動禁制就代表這樣的威力傷不了人,但這次禁制卻安靜的很,像是他這一劍毫無威脅一樣,小仙也胸有成竹的覺得反正有天門禁制在絕對不會有任何事的挺胸站著,沒想到這一劍絲毫沒有任何阻礙,迅速的就將這個小仙切成了兩半,而一旁的小仙開始驚叫,一下子陸爙也慌了,六神無主的站在天門之前。
「傻子來不走?等鴻鈞老道把你綁上天將輪凌遲嗎?」一個尖銳而刺耳的聲音說著。
陸爙往聲音主人看去,他依稀記得那是大嫂某次宴請諸方妖魔時的座上賓客,他沒有絲毫多想就馬上跟上了那人的腳步,逃出了天門。而這一逃就讓陸爙成為了道門重犯,即使在懷真極力保證之下,陸爙的惡名依舊是傳了出去,並且仍上了天榜之中。而那時,陸壓還遠在魔域對於此是毫無音訊。然而,終於這事還是傳到了陸壓耳中,但傳聲的總是有所偏差,陸壓聽到的就是自己的親弟弟成了小魔頭在天門殺人,而自己的妻子卻還百般辯護著,他一怒之下一紙修書寄出,並且派了自己的大弟子前往抓捕這個家門孽障!
這一紙修書,還沒有引起狐族的怒火,倒是激怒了陸爙這個年輕氣盛的修者,除了他覺得這個哥哥竟然如此蠻橫不講理之外,那個聽說收了修書然後用修為燃盡書信昏倒過去的懷真更是令他怒氣蓬勃,而沒想到天「怒」之道,竟然就這樣被他誤打誤撞的打開,他一夜白首卻也一夜成尊,並且就提著鎏焱劍狠狠的打傷了陸壓的兩個弟子,而後還與九大魔尊一同設了局將陸壓困於魔陣當中,對陸壓知悉的他,親而易舉的就困住了陸壓,即使生氣他仍然知道這個哥哥對自己的愛惜,因此他獨排九大魔尊的意見不願傷人,只將陸壓困在陣中。
那日,一個年輕和尚與金衣道人來到了困陣之前。
「小爙,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年輕和尚溫和的說。
「苦海既然無邊,那何處為岸?燃燈師兄不用多言了。」仗劍守在陣前的陸爙還算客氣的回應著和尚。
「我佛慈悲,得渡成岸。」和尚搖了搖頭繼續勸說著。
「佛非是我,憑何渡我?既然無渡,豈能有岸。」陸爙口氣也逐漸生硬起來。
「天道輪迴,終會問罪!」金衣道人嚴肅著說。
「天未助我,憑何問罪於我?」陸爙冷冷地看著他一向不喜歡的鴻鈞大師兄。
「孽障!這滅生之陣所造成的生靈塗炭,你可知道?」金衣道人帶著怒意說著。
「又是一個孽障,孽又如何?障又如何?你們說我入魔可怕是孽障?你們假仁假義的正道才是最可怕的!」陸爙高傲的看著金衣道人。
「一步錯步步錯,看來你心中那一絲善念都沒有了!」金衣道人搖著頭說。
「錯?你們正道都說不能做錯事,說惡人無善心,但誰能無暇?只是你們的真假不分而已。」陸爙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眼前兩人的對手,就在諷刺完後急忙的就祭出「湣坤璠」那年輕和尚身上的萬丈佛光一下就被屏蔽了。而同時他清楚眼前的鴻鈞絕對能在三息之內破解這些,他一把鎏焱直接插入了身軀裡面,以血肉祭劍與天道換命,滿天的血繼靈劍舞成劍陣,硬生生的將兩個大能困在了這個後來傳世聞名絕殺劍陣「天血」。
突然一個笛聲響起,滿天大雪飄盪,在笛聲與雪景中一個紫衣的女子,撐著傘穿越暴雪出現,而絕殺的劍陣不知道是被雪阻住了?又或是陸爙因為那個女子而停下了手。
「安婕,謝了。」紫衣女子收了雨傘,那暴雪也竟然隨之停了下來像是搭配好似的。
而一陣風像是回應著紫衣女子的話語一樣,輕拂而過。
「你怎麼還是那麼糊塗?」紫衣女子有些責怪卻溫柔的說著。
「大嫂我?」陸爙看著眼前的女子,一下什麼怒氣殺意都放到了一邊。
「修魔適合你就好好修魔,沒事瞎攪和些什麼?」紫衣女子皺了皺眉,也掩飾不了她的美豔動人。
「大嫂?」陸爙不理解的看著紫衣女子。
「你真以為你叛逃道門能逃的出?你真以為你天資聰穎到一怒引得天道共鳴壓?也不想想為了演這齣戲,我可是連昏倒都來了呀!然後你真覺得你哥敢休了我?」紫衣女子搖著頭。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設計?!」陸爙因為紫衣女子的話語一下又緩緩的生了氣。他以為從他手刃小仙開始,都是眼前的大嫂的計畫。
「難怪以太一直說你不聰明!要不是那天那個不要臉的九陰魔破了天門禁制,讓你失手傷人,然後你又傻傻地跟他逃了出去,我跟你哥會去找以太幫忙,然後演了這齣將計就計嗎?只是你適合修魔這件事我跟你哥怕你就被被困在裡面的那個老古板關了起來,一直沒敢讓人知道,不然在安婕說你適合怒魔之道,然後以泰還為此為你量身打造天怒論,我們早就讓你成為一方魔尊了!只是你怎麼那麼糊塗,好好的魔尊不當,沒事來聖魔大戰攪和什麼?還把你哥困住了?現在不把你抓起來我跟你哥還真的想不到什麼辦法了!」紫衣女子像媽媽碎念般地說著。
陸爙聽著紫衣女子的述說,突然恍然大悟著!那時他修煉一直苦無進展,因此憤怒的在劍墓亂闖,沒想到就引得了那把鎏焱的共鳴,然後不巧遇上了那多事的小仙一劍斬了,衝動之下逃了出去,確實奇怪的事「其實一直沒有實際的追捕」,甚至他有聽聞「因為太焱門的巨變,所以道門始終不敢對他下手,怕又惹得「狐祖」與「炎尊」的矛盾」,但認真看看這兩人在其後還真的沒有什麼矛盾傳出,原來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他不被抓而演出的大戲,甚至剛剛那一場風雪他也相當熟悉,幾次他要走火之時都有這樣的一場雪讓他清心正源,而看起來正是終尊安婕的手筆。
「這下你嫂子我也只能先把你抓起來,看怎麼發落了!傻孩子壓!」紫衣女子輕輕的解下她肩上的紫色長紗。
在那個被稱作三界第一禁錮神器,最堅實的紫綬天衣一揮之下,陸爙硬生生的被困住了,然而一座木製的高塔突然從天而降,四周有著玄奧的空間紋路直直的鎮住了陸爙。
「傻孩子呀!你就好好的在這裡修煉,到哪天老古板覺得你贖完罪,又或是那個精的跟鬼一樣的傢伙想到什麼方法幫你開脫出來,是說你這次千不該萬不該困住你哥,他那幾個寶貝徒兒可要出了大事了!」紫衣女子輕聲的對著那座木塔說完後,便轉身開始破解那劍陣的禁制,放了金衣道人與年輕和尚出來。
在解釋一番之後,三人便開始了破解滅生大陣就出陸壓的歷程了,而那又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至於那座高塔之後被後世傳承,迄今也不知是否依舊完好呢?但只有在極少數的文獻當中還能依稀找到,曾經有那樣一個怒火般的魔尊,陸爙。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