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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說時間】以太未來 Chapter 19

第十九章  籤運真的挺奇葩的

李天鴻在目送著兒子跟立羽離開後,一個人站在原地思考著。

他從畢業之後,因為家中人才青黃不接,所以一肩扛下家業公務繁忙,未能再繼續往更高深的武學進行深造,雖然他有些遺憾,但他自問自己的眼光並沒有衰退,但立羽這種難以判斷的狀態,確實是他自開始修行「玉清清微氣」之後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而離開的李然與立羽兩人邊走邊說著。

「我也覺得你整體感覺讓人覺得有點怪怪的,特別是你的眼神,有種很奇妙的光輝,但說實在的真的沒辦法去實際說到底有什麼改變,這件事也是最奇怪的地方呀!」李然搖了搖頭,再度表示了自己的理解不能。

立羽也是一派迷糊地說:「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樣了,有時候也會覺得好像有種以往沒有的衝動感,像是腦袋瓜裡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該不會我有人格分裂的傾向了吧?」

其實最近立羽也對自己的情緒與行為感覺到有一點點的奇怪,他有時候會很渴望一種野性的放縱感,他常有像是一個胖子穿著S號的緊身衣一樣,被緊緊的束縛跟壓抑著,又或是被關在狹小的空間當中,很想衝出那個被限制的世界。

李然聽了立羽的描述,想了想後說:「我看你還是到我家去讓我爸徹底檢查一下,說不定還能從中有所收穫。而且最近剛好我三伯公都待在老家,他老人家所學真的可以說學人天究,連當代媧皇跟聯盟主席都視他為智囊,而且他的『玉清清微氣』的近鏡聽說已經邁入最後境界的洞察天意的程度,眼光不是我爸可以比得上的,被他掃上一眼根本就像是被雷射解析儀掃瞄過一樣。聽說以前我三伯公還在軍部擔任參謀司令的時候,那些星星滿天飛的將領們都說:『寧肯上戰場殺敵,也不想在參謀司令眼底下站個十分鐘,那會腿軟的呀!』。」

李然的三伯公曾經擔任著聯盟軍部的參謀司令,地位僅次於聯盟主席,但是不到百歲他就自請退休,這些年聯盟一直希望請他再回聯盟擔任顧問或是在中研院任教,他都以年老有心無力推辭掉了,但事實上李然他三伯公身體不只硬朗的像條牛,聽李然說他三伯公一個人還真的可以打十個他父執輩的高手都還是輕而易舉著,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再度出仕聯盟。

立羽早就知道李然的三伯公是個奇人,也是近代名人當中的傳奇人物,他從很久以前就很想去拜訪了,但一直都沒有機緣遇見。

立羽聽到這個消息,相當興奮的說:「真的假的!三伯公他從極區回來了?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聽說你三伯公光是藉著一點事情的跡象與線索,就能透過天機術解析出發生事情的完整真相,甚至還能預測天象與未來,到底這是真還是假?」

李然思索著:「在很小的時候我就覺得三伯公很變態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在他的掌握之下一樣,似乎沒有事情能逃過他的法眼一樣。後來他跟我說每一件事情發生之前,必然有很多『跡象』,雖然有時候可能只是一種第六感的直覺,但是如果能理解並掌握這樣的感知,並加以用資料去整理、歸類、分析後進行判斷,就可以歸因出來事情發生的方向,然後越細緻的解析之後就能得到越接近真實的結果。」

李然繼續解釋著這樣的能力:「舉例來說,我伯公說預測天氣其實就是根據空氣中的水含量的密集度,以及整個氣流的走向,然後搭配著那一個地點數百年甚至千年來每一個季節的天象變化、以及劇烈變動的情況與週期紀錄,然後透過這些資料進行分析,就可以準確的預測天氣的結果。他說天機術就是一種資料分析學,但是這種分析方式還是要有超出常人天賦才能做到,因為同時要具有巨大的知識儲備量,與資料判別能力之外,還必須考慮各種層面的可能性。也因此,不知道底細的人都會以為我伯公能預測未來,所以他常常說這其實是一門藝術,不是一門技藝。」

立羽聽了忍不住揉著太陽穴,他真的覺得這真的是令人頭大的一門活,真的有人能一條一條去分析解構,讓他真心的感到佩服著。他讚嘆的說著:「你三伯公真的很厲害,一定有很多人請他幫忙做分析吧!」

李然習慣性地抓了抓臉頰,看似輕描淡寫的說:「豈只是很多,每天到我家要找我三伯公解惑釋疑,又或是要請託他當顧問的,光是請帖應該都可以放滿古文書圖書館了,而且呀!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問題越多!」

立羽搖著頭感嘆的說:「唉!位置越高、財富越多,反而安全感越少。光是煩惱會不會有敵人抓到他的小辮子,把他拉下來就很多操心了;然後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時日無多,不能享受自己的家財萬貫;接著還要怕自己死後,會有人來謀奪財產。權力越大,感受到敵對的不友善就越多呀!所以就是『窮開心窮開心,平凡是福』呀!」

李然同意的點頭說:「你一定會跟我三伯公很合得來!偷偷跟你說,我小時候都會溜進我三伯公幫人推算的靜室,然後就發現如果有一些達官顯要來找他推算運勢的時候,他都是漫不經心甚是有時候根本是一邊泡茶看書的三心二意的,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根本沒有替人在推算。等過了好上一段時間,他才會草草寫下幾句空泛的箴言,然後就收人一大筆錢,我那時候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就說:『這些人呀!閒著沒事就在擔心東擔心西的,反正他也是來求一個心安的,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幫這些神經病花時間花腦力推算這些。』。」

李然模仿著他三伯公司私底下口無遮攔的樣子,可見李家三伯公應該是一個滿有趣的人。

立羽笑的說:「你三叔公還真是天才,改天真的應該到你老家拜訪拜訪才對。」

兩人一同進入了抽籤會場就看到那巨大的數據屏幕,而教務主任正西裝筆挺的站在講台上,大多數的同學也都已經到了,而學生的親友們都被安排在二樓的觀禮座位上。

這個教導主任平常在學校中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據說他在學校之外還有非常多的業務,什麼企業的顧問或是一些公家機構的企劃評審委員,平常都會在校外奔走,鮮少出現在學校,但也只是謠傳,學校老師也都很忌諱去多做評論,但立羽確實到今天為止也只見過他兩面而以。

在他碎碎唸般地講了許多學校設施的更新計畫跟未來學校發展的政策,那一長串令人瞌睡蟲上身的言論,終於在那漫漫長的一個小時的校務績效宣導結束後,開始說明這次海選賽的規則。

這次的海選賽事對於優秀學員的總測驗,在三個月的比賽時間中,位於天盟大陸的十二座大城中會進行不同類型的測驗,像是聖心城當中的測驗就是媧皇賽,在規定的時間當中完成六場賽事並取得其中三場勝利者就可以進入首都「天盟市」進行最後的徵選競賽,但是如果參賽者有連續兩關無法通過,就會直接失去比賽資格。每個人的參賽路線都會不同,在每一場比賽結束之後,參賽者才會知道下一場比賽的地點是何處,以避免任何可能舞弊的行為發生。立羽和李然所在的控制系先進行抽籤,最還才會輪到元素組,他們將通過手上的通訊手環進行抽籤,在輪到立羽抽選路線的時候,他把手環靠近一旁主辦老師操作的感應機,然後傳輸著這次比賽的資訊。

李然結束了抽選之後就走過來詢問著立羽說:「小羽你的第一站是在哪裡?」

立羽看了看手環顯示的資訊說:「在東方之珠的湛藍城當中,「獵晶計畫」?這是什麼任務?感覺還蠻酷的呀!你呢?」

李然驚呼著:「湛藍城?!小羽,你的籤運真的是一如往常的『勁爆』,歷年來的參賽者基本上都沒有在湛藍城拿下積分的。我是在泰山市的登峰行動。」

立羽驚訝的說:「真的假的?是說『獵晶計畫』不知道是什麼?會很難嗎?」

李然解釋說:「聽說在湛藍城的周邊水域有一種兇猛的魚類叫做『虹』會產出虹晶,我也沒有看過實物,不過聽說相當稀少,簡單來說獵晶行動就是要讓參賽者親自下海去捕捉一隻『虹』,我看你到會場之後乾脆不要浪費時間,直接放棄去下一個挑戰會比較實際。」

海選賽的重點不只是參加比賽獲勝,還更需要爭取時間,所以最好是距離中心比較近的幾座城市開始,最糟的狀況就是開始就抽到了外圍城市,不但要花費來往的時間,而且比賽項目往往都是相對困難的。

立羽皺了皺眉頭說:「這樣好嗎?比賽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所有的學員能善用所學應付測驗嗎?」

李然頭痛的扶著額頭說:「小羽,你知道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湛藍城這一關真的是出了名的困難,尤其海面上比起一般的淡水湖更多變化,雖然你水性很好,但在海裡的變數真的太多了,加上現在『虹』的減量越來越珍稀,這些年大多數的參賽者抽到了湛藍城的籤的時候,都會直接放棄然後轉往下一個比賽地點,來節省時間。」

立羽無所謂的說:「反正我先到湛藍城看看狀況囉!如果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困難,我會自己衡量要不要放棄的。話說,木頭跟老童應該也抽籤完了吧!我們快去門口跟他們會合吧!」

李然看著有點在敷衍他的立羽,他知道他這個好友雖然看起來很溫順,但脾氣拗起來誰都沒有辦法勸退他,李然就是怕他一下發作起來會在湛藍城浪費太多的時間。

四個人在校門口碰上了面,童道說是要去月空城,而木遂炎則和李然一樣要前往泰山市,四個人互相加油打氣了一下,便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