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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仟零伍拾貳] 繪製故事,聆聽然後寫下那些想記憶的

今天的日更依舊繼續偷懶的,我想應該也沒有很多人記得吧!
不過,今天想說著聽故事與記錄的一個小小流水紀錄,
那時候,還是接著訪談,那時候還有一些賴此維生,
而也是從那一個時候,他學著用用他的文字是圖繪製著他所聽所聞與所見。
對他而言,用文字描繪出那些,與用畫筆渲染出的圖像並無二樣,
那些墨色濃淡與色彩繽紛,其實也都只是筆觸所展現的靈魂。
 
而有這樣的一個故事,是他第一次用繪製形容自己的文字。
我向著那個男孩道別,然後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送走了男孩到櫃台並且結了男孩的餐費,
接著回到位置打開了自己那台有點老舊的mac,然後打了個電話,依然是語音信箱,
自顧自的在留言中叮嚀了一下那個幾乎迷失靈魂的老夥伴,
然後點開了Facetime,接通,畫面中出現的是那一個依然美麗的女人。
 
「訪完了?」那女人眨了眨有著長睫毛的眼睛。
「訪完了。」我淡漠的回應著,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怎樣的故事?可以用嗎?」女人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漠,仍興致勃勃地問著。

「可不可以用一向不是我做決定的不是嗎?我只是聆聽者與繪製者。」我總算眼睛對上了鏡頭看了看。

「繪製?你畫的畫能看?」女人笑了,笑得有些誇張。

「你不懂修辭!」我的臉色有點難看。

「好吧!反正你盡快發稿過來,我可是很信你的。」女人匆匆關上了攝像。
 
我猜應該是那位去找他了,自己雖然不是個八卦的人,但這個新來的小鮮肉,
確實在公司很受矚目,所以她和他的互動也不得不多注意了一下。

就在結束視訊後,平淡且安靜地工作著,聽著剛剛訪談錄下的紀錄,
把那些可能情緒化又或是過於平淡的對談一一的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詮釋著,
那些在修改與修飾的過程當中,就像在補強畫作一樣,
偶而可能會皺了皺眉頭,偶而露出一絲的感傷,偶而還會微微揚起嘴角。
 
我總說自己是收集故事的人,即使這一份工作是真的沒有很盡如人意的薪資,
似乎也跟學歷沒有太大的相符,但卻是令人相當享受著,
因為那個離去的他,曾經這樣說跟我說過:「我每次總覺得全世界都不願意聽我說說話的時候,就會想到你還願意聽說說話,雖然總是一副很敷衍的樣字,但我知道你真心的讀了我每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我至今依舊記得他的笑容,那個說完故事後的輕鬆自在。
所以我從不去利用所學諮詢方式去探索更深入的故事,不去主動的搜尋故事,
也不曾把熱和一個故事煽情,或是把任何一個情緒輕描淡寫,
盡量讓寫的東西不改、不修,只有用或不用,
因為當一個聆聽者把聲音形象化之後,就應該讓他維持最初的樣子,因為那才是最真實的,
因為不想要讓每一個真心說出來的故事,被閱讀的時候只剩下編輯們想要營造的畫面,
而失去原先中記憶的每一滴眼淚、每一個笑容。
因為,其實只是想做好那一個,願意去聆聽全世界不願意聆聽聲音的人,
然後繪製,那一個記憶中的擁抱。

 
嘿!親愛的網誌先生,
其實我真的想過認真的來做一個平凡人的一百個平凡故事,
訪談一百個一般社會中最平凡的人們,為他們寫下一個他們覺得自己希望被記錄下來的故事,
也許感傷,也許開心的那些!也許,在記憶繪製完畢後,我們就會學會放下了吧?
如果有那樣一天,親愛的網誌先生,你願意讓我採訪嗎?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