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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說時間】絕世之劍從未無雙,那不為人知的鬥劍

太古記,論劍篇曾有這樣的記載:「天下百兵,以劍稱君,絕世之劍,無雙如焱。」,因此劍君陸壓的赫赫威名一直都是被眾人所傳頌的,但每每有人問到這位道祖之時,他總是會異常謙遜地說著:「吾劍也許堪稱絕世,但絕非無雙,天下之間天外仍有天。」然而為什麼相當有自信的陸壓會在他最得意的劍道上如此的謙遜,並不是他真覺得天下劍道誰比他更加體悟深刻,只是因為知道這世間上有一把他衷心認可並且覺得是與他絲毫不差的劍,甚至若是不單論劍道,還論上天道修為,這位幾乎毫無敵手的道祖也只會甘拜下風。只是這一位有深厚劍道修為的大能,卻鮮少人知道她那個絕世的劍。而真正福看過那個絕世的人,其實也許只有那一次的突然興起的鬥劍,而其實這樣的一場被四大道祖與五大古佛稱之為自太古以來最精彩的劍道展示,現今也只有那一張天下第一畫師,始終未完成的那幅畫能窺一二了。
那天,一個身穿白衣,相當俊朗卻有幾分稚氣的少年皺著眉頭在看著一幅畫。而遠遠看到他的一高一矮,一個長髮披肩,一個頂上發亮的的兩個少年,好奇地走了過去。
「洋,你在幹嘛呢?難得放大假,一起去松雲湔走走,菩華的拉希師兄說要用如光梭帶我們去!」那個長髮的高男孩搭上了看畫少年的肩膀。
「對呀!聽說松雲湔有超級多好吃的唷!」那個看起來是小和尚的少年揉了揉鼻子說著。
「你們去吧!我師父給的功課我琢磨不出來,還是不跟你們去了!」洋依舊皺著眉頭看著那幅畫。
「沒事,我們這裡可是有三個天才在這!沒有什麼解不出來的謎題!」長髮高高的男孩相當自信的說著。
「恩?」另外兩個男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你看!這位!一首蓮花頓悟佛法,堪稱佛宗第一天才的菩華未來佛尊。」高男孩誇張地指著意旁的小光頭說著。
「喂喂!不要亂說拉!這話被其他師兄弟聽到還得了,我會被笑個幾百年的!」菩華急忙的否認。
「然後,這裡,讓終尊破力收的終域唯一男弟子,天下第一的終尊傳人,洋少!」高男孩無視菩華的解釋,轉向了洋,依然誇張的介紹。
「那第三位呢?」突然一個聲音有些笑意的說著。
「天智以太門下,最傑出的三代弟子,峰少爺,就是我本人!」小峰略顯臭屁地指著自己。
然後正當他還在自鳴得意的時候,突然一腳就被揣飛了出去。
「我去你的最傑出第三代弟子,我林佯羽認識以太門那麼多年,整個以太門上上下下七十六個門生我還真找不到一個比你廢的!」一個藍髮的平凡少年拍了拍褲腳,好像是沾染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就在小峰還在緩氣慢慢御劍飛回的同時,洋微微的拱手,而一旁的小光頭倒是相當歡愉走向前拉住了佯羽的手說:「你怎麼有空!我剛剛從虛空殿繞過去你那,薩麥說你在跟懷真姊姊討論事情。」
「就聽到這裡有天才,還不趕來見見世面,只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把一個天才踹的飛太遠。」佯羽笑著說。
「羽哥!幹嘛這樣呀!我不過開開玩笑嘛!」從遠處飛回的小峰揉著屁股說著。
「你齁!今天還是我!如果是你那些師叔,準會惡整你一番!」佯羽搖頭笑說。
「羽哥!千萬別跟貝羅師叔說!他絕對會把我整得死去活來的!對了!洋!有大高手在這裡!有問題還不快問!」小峰快速地轉移話題著。
「問題?」佯羽不解地看著洋。
「這不好吧!這是師傅交代的功課。」洋覺得不妥的說!
「沒事沒事!功課不就是要做的?問題不是要解的?如空尊者那天上課的時候有說:『破題、解題,無關乎破解,而是得到題的答案,理解題的含義,至於過程如果計較,就一輩子解不了題了』。」小峰解釋著。
「都你的毛拉!」佯羽忍不住又在捶了小峰一頭!
「小峰也沒說錯呀!我也常常燃燈師傅的功課做不出來就問紅花師傅,重點是把功課做好做完!一個人做錯沒錯完才會挨罰拉!」菩華倒是支持兄弟的論點!
「羽哥都覺得不好了,還是不要好了,我自己想就好。」洋看了佯羽對小峰的態度,還是默默地收起了那個畫卷。
「沒事,拿來看看!我倒是想看看你師父出了什麼難題給你,不礙事的。」佯羽看著洋的舉動,很滿意的跟他討要著畫卷。
洋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地上畫卷。而一旁的小峰,急忙地接過展開。
「小心!」洋見來不及阻止,一把透明的冰劍倏地飛出,匡的一聲,擋下了畫卷中飛出的一道劍氣。
「快闔上!」洋急忙的說著。
「沒事。」佯羽微微笑了一笑,輕輕的一個手印,然後就將畫卷接了過來。
只見那個畫卷安安份份的攤開在佯羽的手中,剛剛的劍氣像是從來沒出現過的一般平靜,普華和小峰兩人才能安心的看了這畫的全貌。是一幅很奇妙的畫,滿滿的是無數的藍色與紅色的線條,看起來相當的抽象,卻有種很玄妙的美感。
「這什麼畫呀!」菩華好奇的問著。
「劍殘。」洋回應著,然後靜靜的看著那幅圖。
「剛剛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劍氣。」小峰驚魂未定的問著。
「這是?澅天尊的作品,要開啟有特殊的手印,是說羽哥剛剛用的跟我學的不一樣?師父說要我參悟這幅畫的縱橫之意,但我還是無法理解。」洋繼續解釋著。
「劍殘呀!好多年沒見到了!原來後來被安潔收起來了!我還以為?澅沒畫好所以森七七的把它撕了呢!」佯羽像是看著老朋友的欣賞著畫。
「沒畫好就這樣!畫好還不嚇死人。」小峰吐著舌頭說。
「等等等!阿傻!有故事對不對!快點說故事!」菩華突然想到般的說。
「也不算故事,其實就是幾個老人家喝醉酒之後的小鬧劇而已,不過倒是可以講一講,也許可以給小洋一個思索的方向」佯羽笑著說。
佯羽張望了附近,找了一塊還算乾淨的草坪就席地坐了下了,然後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茶具,自在的泡著茶。而其他三個少年,也順勢做到了他的身邊,聽起了他說故事。
「這幅畫,叫做劍殘,畫的主題就是劍道。只是因為?澅無法揣摩那樣的劍意,只留下了其中的奔騰與鋒利,所以被它稱作了殘,一個失敗的作品。」
「連?澅大尊都沒辦法描繪,這是什麼可怕的劍道呀!」小峰忍不住插嘴說。
「你安靜拉!讓阿傻說完故事!」菩華阻止了小峰繼續的扯開話題。
「那次,陸壓道祖約了呆瓜的師傅還有幾個研究兵刃的朋友一起聚會,然後剛好巧遇了在姊妹淘聚會的媧靈懷真他們,因為聽到老頭子在吹噓劍道,懷真當然就沒有非常樂意,她就說老頭子的劍道也就是那樣!然後說著,在場就有比老頭子更厲害的人。老頭子當然就沒有很開心呀!被自己老婆衝康很難開心,所以他就帶著三分醉意說:『不知道拙荊所說的高手是哪位,能否領教。』,然後倒是沒人回應,而懷真就指向了一旁的安婕說:『安婕的劍比你強多了!』,老頭知道安婕天道的實力,但是不相信安婕在劍道上會比自己高,他依舊忍不住地提出了挑戰。雖然安婕當下就說了:「單論劍道,我贏不了老陸!」但依舊被懷真的一句「贏不了但也不輸」弄的兩人就開始了一場「只比劍道」的較量。而剛好在場的?澅更是自告奮勇地說要為他們紀錄。而兩人各自不拿拿出得意的劍,只是各自從空中凝出一把亮晃晃得劍,一人是火紅的光劍,一人卻是如水色般的冰凌,他們就這樣一劍來一劍去的,一下大開大闔一下刁專古怪,兩個人就這樣劍法萬千的對上了招式,而一旁的?澅也就這樣劃下了或紅或藍的線條,臨摹著那相當絢麗的劍意。只是沒想到兩人的劍都逐漸不再有劍招,也不見如絲的劍意,只剩像一個像是熊熊燒起的烈火一般的光影,以及一面宛如萬年稜鏡的藍色冰鏡。而這時,?澅手下的畫布突然發出了一個撕裂之聲,突然那些被?澅複製的劍意,不是衝出畫而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劍氣打壓著一樣,整個劍意筆觸都開始紛亂了起來,即使?澅用盡全力修復也還是那樣的殘缺,甚至最後?澅的畫筆還像是煙花般的炸裂。因此最後這幅畫依舊沒有完成,但兩個鬥劍的傢伙,倒像是結束了一般。所有觀看這場鬥劍的人都只能張大嘴巴看著,那深妙難懂的劍意與劍氣互相交錯,以及兩人最後香碰在一起的刀刃,像是碎裂的玻璃般的粉碎,並且一藍一紅的兩個光點繼續交織著。「未勝!」、「未敗」,是兩人在最後這些光點靜止下來後說的話。」佯羽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喝著茶。
「那後來呢?」菩華問著。
「就平手拉!沒有後來了。」佯羽笑了笑。
「所以解答是?羽哥!你這樣沒給啥方向呀!」小峰急忙地問著。
「劍呀!除了劍招、劍意,要去體驗一下那個劍的勢,跟他的無所不在,這兩個用劍的人,都不只是無劍勝有劍,也超過了人劍一體了!而是一種劍之存滅盡在翻掌之間。至於小洋,你不妨去思考一下,這幅畫裡面缺的東西,而不是這幅畫給你的劍意,如果你能理解到缺的那一塊,然後自身吸收並補足,那也許就可以看到問題的答案了。」佯羽好心的說明著。
「說成這樣我還是聽不懂呀!」菩華抓了抓頭。
「沒關係!我也聽不懂。」小峰拍了拍普華的肩膀,表示認同著。
「所以是…」洋輕輕地握住了畫卷,然後食指一股劍氣盪然而出,直接撕碎了這幅畫。
「唉唷!那是?澅真跡噎!洋!那很貴噎!」小峰驚呼著,但洋依然無動於著。
只見洋射出的劍氣像是游魚般的在他身邊四處環繞著,而那破碎的畫卷卻幻化成一點點藍紅的光點也圍繞著他。
「好拉!看來著小子有所悟了!走吧你們兩個!不是要去松雲湔?就去吧!我在這幫阿洋護法!娜!拉西就來了。」佯羽打發著兩個少年離開,然後自己則安安靜靜地繼續泡著茶,守在了領悟中的阿洋身旁。
雲淡,風清,這天像是什麼壞事都沒發生般的美好著。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