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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說時間】以太雜記,喝茶,雨夜中沒忘記的老朋友

這一篇算是怕大家看膩了電影跟舞台劇心得,所以順手寫的一個短篇故事。
 
初雪後的那個晚上,月光皎潔照在那個異常清冷的涼亭,一個紮著髻一身精簡道袍的白髮男子走進了那間風格迥異的涼亭。
「真不習慣,這總是鬧哄哄的地方,安靜成這樣。」白髮男子望著那個被冬雪蓋住久未修剪枯枝感嘆著。
就當他還滿滿的哀愁的時候,就聽到樹枝被驚動然後枯枝上白雪落下的聲音,他回頭看了右手邊的枯樹枝,一隻有著紅冠的金烏落在了樹枝上。他看著那隻亮晃晃的金烏,像是打招呼般的招了招手。
「看來只有我們還記得!」白髮男子又嘆了一口氣。
只見那隻金烏騰空轉了一圈,幻化成一個紅衣的道人傲立在雪地當中,兩人相視了一笑,但隨即卻又收回了笑容,露出了一點的哀愁。
「老衲也未忘記這以太清談之日,只是景色依舊,人事卻不在了。」一個紅衣的年輕和尚突然出現在涼亭旁,捬去了涼亭凳子上的雪,放了兩本厚厚的書,然後坐了下來。
「當年以太清談一開,這個太智亭可是千里逢迎,高朋滿座的。」紅衣道人走到和尚身旁翻了翻他放下的兩本書。
「畢竟這亭子的主人不再了,否則你們兩個遲到的,線在哪有位置可以坐。」白髮男子緩緩地拉起了亭子遮雨竹簾,讓風恣意的暢通著。
三個有些意興闌珊的男子,看著那空下的主位,憶起懷念了起來那個藍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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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太冰裂之前,每到了那個聖堂之子的生日的時候,以太都會特意的辦一場屬於自己好友的清談之會,由於他一直跟聖堂不太對盤,所以這個聖堂的大日子就能幫他把一些他其實不太喜歡或是懶的交際的對象過濾著。
第一次的以太清談,其實就只有那麼幾位的參加,但這幾位卻都是名動一方的大能,白髮伏羲、太焱陸壓、古佛燃燈,以及太智亭的主人,以太。這樣看似不搭尬的四人組合,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在太古之初還未有人成尊之時,這四個大能是一起歷經三六九劫難的小夥伴。而這舉世聞名的以太清談的起因卻是極為無趣的原因。
「我說,聖堂最近好熱鬧呀!」以太懶懶的斜靠在太智亭的躺椅上,寫斜眼看著伏羲一筆一劃的寫著道書。
「聽說是耶和那個老東西,找到了一個傳人叫什麼蘇的,燃後要辦個聖子策封大典?」陸壓一邊振了振衣袖,一邊跟著燃燈隔空過著招。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由於蠟燭快要燒盡,伏羲停下了筆添著新的蠟油,然後看著眼睛骨溜轉著的以太問著。
「沒,就想說也來搞個活動好了!難得那些蒼蠅都沒空,道是可以弄個只有自己人的聚會。」以太突然站了起來,走道一旁把樹枝上的殘雪抖落,然後拿出了一組精緻的茶具,準備燒水,煮茶。
這樣的閒聊當中,就成了後來坐無虛席的霽夜茶會,以太清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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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那?膽敢私闖以太域!」紅衣的道人望著距離太智亭不遠的以太坊門下出現的那個身影。
但那個身影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不知閣下是誰?以太域已久閉,不知尊駕為何來訪。」這時換了紅衣和尚開口問著,而白髮的男子卻在一旁掐著手指像是在推算著什麼。
兩次的詢問下,依舊沒有著回應,於是乎紅衣道人耐不住脾性的拔出了長劍。
「老陸,來者是客呀!」白髮男子雖然疑惑著,卻依然悠哉地說著。
而那個不出身的身影,卻慢慢地靠近,一身如雪的長衣,提著一盞露著淡淡黃色光芒的燈籠,緩緩著照亮了以太坊門的那副倍被畫聖稱之為「一書道近年華的」對聯,然後靜默的點著頭。
「這神神秘秘的,還不報上名來,要不是日子特別,本尊早就一劍過去!」紅衣道人碎念著。
「真是的,主人未歸,客人懶的迎接,真是糟糕呀!」那個身影突然發了聲。
「雖然這小徑太久沒打掃,但這樣的月下這樣的雪景,不來杯茶好好聊聊,武劍弄棍的也太沒文化了!」那個身影逐漸清晰著,並且說出了那一段令在場其他三位驚訝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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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個神經接錯,怎麼突然想泡茶。」陸壓邊看著在接雪煮水的以太,邊用劍格擋住了燃燈批過來的哪一刀,饒有興味地問著。
「這樣的月下這樣的雪景,不來杯茶好好聊聊,武劍弄棍的也太沒文化了!」以太搖著頭笑著回應著。
以太一邊煮著雪水,一邊從亭中的小櫃子中拿出了那一小盒溢出淡淡香氣的早發的新嫩茶葉.然後用滾著水沖了一沖,清淡的茶香乎轉成濃烈勘比烈酒的香氣湧來。
「天冷,喝茶。」以太沏了四杯茶,一一的派給了三位好友,燃後才自己一杯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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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喝茶。」那個逐漸走進的身影,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了一組精緻的茶具,撥開了小徑上沒有修剪,並且在寒冷的雪夜中異常開放的忍冬花,緩緩的走到了太智亭前。
「沒想到那麼多年了,你們幾個老東西還記得要在這裡聚聚,為了感謝你們的愚蠢與執著,我就以茶代酒乾了這杯呀!」那個逐漸清晰的身影,一頭雜亂的藍髮和那個熟悉毫不客氣的噹人語氣,竟是那個千年前已經冰裂的以太。
那月色從樹枝的狹縫照了進來,白雪映著月光,讓人已經無法分辨著是雪華還是月光,而眼前男子也讓人迷惑者。
「你們沒喝酒,我也還沒沏這一壺人間醉,你們已經都茫了呀!」藍髮男子打趣說著.
「你不是冰裂的?」紅衣道人終於回過神吃驚的問著。
「冰裂的人就不能回家跟朋友聚聚嗎?」藍髮男子迎著吹來的清風,笑著說著。
 
這段應該會是,現世篇的結局後的故事,就當外傳把他寫出來吧!
以上!
然後,參考曲是這首「霽夜茶」,有興趣的可以去聽聽。
 
霽夜茶
作曲/編曲:Winky詩 作詞:五子
混音:奶媽月 演唱:小曲兒
初雪綻晴 滿院空枝嫌太靜 抖落一身輕輕
相隨風憑 掀窗簾角窺史經 正到千里逢迎
懶牽掛 一筆一劃 拂袖罷
漸暮久 擲筆添蠟 霽夜茶
誰立門庭 疊指而敲探究竟 客有一番閑情
寒衣提燈 兩聯朱紅淡褪映 舊作書香年景
懶相迎 隔門笑答 未歸家
小徑踏 夜白月下 奉杯茶
置杯久茶淡香早發 那一口濃烈難咽下
霽夜將冷手捧熱茶 再尋花
空枝余一抹白無暇 怎辨是殘雪或月華
霽夜我獨醉這杯茶 清風不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