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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說時間】一個弟子,一杯酒敬蒼茫,如你未忘的依託

在說故事前,我真心覺得寫下這個故事的我跟那一首歌曲的作者相當膽大,冷冰冰的也許不太在乎這個故事,但拿刀的傢伙可是很不爽這一件事呀!不過,竟然就是一個過去的故事,我們就來說一說那一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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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冰雪蓮池旁,那個俊秀而有些令人覺得冷漠的少年看著那蓮池中唯一一朵金色的蓮花,突然像是著了魔般的傻了一樣,看得出神。一個藍髮的少年緩緩地走到他身旁拍了拍肩膀。
「那麼冷,不好好待在屋裡,在這裡瞎晃幹嘛?」藍髮少年問著那個俊秀的少年。
「不知道,每次走到蓮池,總覺得那朵金蓮很熟悉。」俊秀少年看著身旁這個其實身份跟尷尬的「朋友」簡單地回應著。
藍髮少年笑了笑,看著那一朵在一池粉色、白色雪蓮當中異常突兀的金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有想要聽故事嗎?」藍髮少年揉了揉右邊的太陽穴,像是有些疲憊的樣子。
「是能聽的故事嗎?終域有太多故事不能聽了。」俊秀少年有些謹惕的說著。
藍髮少年又再度地笑了笑,然後隨性蹲下輕輕地用食指點了那個平靜的蓮池水。一圈圈的漣漪,慢慢成成了一個奇妙的畫面。
「不是什麼重要的故事,只是你知道嗎?你其實並非終域的第一個男弟子。」藍髮少年像是惋惜的看著蓮池的漣漪。
「咦?這我確實未曾聽聞,甚至典籍中也未有記載。」俊秀少年驚訝的說。
「倒不是說禁忌,只是終究是個哀傷的故事,所以很少人提而已。算了!用看的吧。」藍髮少年輕點了漣漪,漣漪幻化了一幕幕的畫面。
蓮池中宛如水鏡般的播放著,一個冷峻的男子背著一把水藍色的長劍,在大雪紛飛的山路上前行,往著那個眼熟的山門緩緩前進,他四處張望著看著那個他熟悉的桃樹枝,像是在招手般的跟他招呼著。
「這人是?跟我…。」俊秀少年驚訝地看著水鏡中的男子。
「很像,但不是你,他,就只剩下那朵金蓮還在。」藍髮少年指著那朵孤傲的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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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鏡的畫面慢慢轉換到山門前,一個極美麗的女子站在門前撐著一把粉色的傘,唇角有一些難有的笑意。男子緩緩地走向前,恭敬的單膝下跪有些顫抖的說著:「師父,徒兒回來了。」而女子瞬眼間收斂了笑意冷冷的說:「知道回來就好。」然後就轉身走入了門內。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還跪著發愣的時候,女子又說了一句:「還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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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會笑!」俊秀少年再次驚訝地看著水鏡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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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髮男子笑了笑,輕輕地揮手,再度揚起了漣漪,水鏡的畫面緩緩地一變,是那個女子坐在案前跟著那個男子清閒的聊著天,先是說著她那些年的一些生活瑣事,也問著少年這些年出去闖蕩的生活如何?然後還笑著說:「我說瀧兒你這些年,兩鬢都白了,蒼老許多呀!還瘦了那麼多!看來當初終域的伙食還不錯呀!把你養的還是白白胖胖的。」而男子捧起了酒,緩緩地又喝了滿滿的一杯,有些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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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俊秀的少年突然覺得身後有一些的寒冷,像是那個男子喝下的酒不灼熱,而是冰冷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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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冷峻的男子,突然放下酒杯說:「師父,這次您跟徒兒出山吧!守著這空山何苦?」女子搖了頭笑了笑說:「小孩子懂什麼。」男子急忙說著:「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女子依舊笑了笑。而男子又說:「師父,不然讓我在寒廬陪你吧。」男子認真而深情凝望著女子,而女子依然只是淡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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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位師兄喜歡師父?」俊秀少年再次驚恐了一次。
「終究是太年輕,但那一年確實他陪了他師父整整一年,也算報了師恩了吧。」藍髮少年嘆了一口氣。
「那後來師兄呢?」俊秀少年好奇的問著。
「被徵招去打魔戰了。」藍髮少年又揮了一揮手,漣漪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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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男子穿著雪白的鎧甲英氣勃勃的騎著駿馬領著大軍緩緩地走入城中,圍觀的人們不斷的歡呼著。就當他應該走向天城接受加冕的時候,他突然一躍下馬,往一個女子奔去,只是當女子一轉身,他卻失望的地下頭。畫面一閃到了夜裡,那個男子站在金鑾殿外,望著遠方的那座高山,即時是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他的背影卻異常孤冷著。他靜靜地想起了那個他離開寒盧的日子。他問著她美麗的師父:「師父,這些年你終究是在等著誰呢?」但女子卻沒有回應他,只拂了拂一邊古琴上的灰塵說:「好多年沒有彈些曲,唱些歌了,你這琴都沾滿風塵的,你看看你,還不如你那個剛入門的小師妹,房間整理得乾淨多了。」然後女子用手指舒了舒冷峻男子的眉間說:「別老皺眉,年紀輕輕就一臉老成,這次你應了鴻鈞的徵集令就去吧!只是你總心懸著世間,雖說不是壞事,但對於我們這一門的修為還是要慢慢學著寧靜致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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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很疼師兄呀!」俊秀少年露出了一點的羨慕說著。
「那時候,她每個徒弟都很縱容他們,要不是那孩子後來太傻,她也許依然是那個寵壞孩子的師父,也或許也不會有太上忘情篇吧。」藍髮少年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
「所以師兄後來?」俊秀少年雖然覺得似乎不該問,但忍不住還是問了。
「後來,他成了道門一方天尊,開宗立派,甚至那時你到凡間的酒樓茶肆都會聽到他的傳說,只是後來終域就封上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終域。」藍髮少年輕輕的在蓮池上畫著圈。
「終域怎麼會封上?」俊秀少年疑惑的問著。
「終尊的太上尊劫,其實當初的五個弟子,都算是被想盡辦法支開的,你以為鴻鈞老頭真的敢在終尊沒有點頭的狀況下徵招終域弟子?還不是你師父新知道那孩子心在世間,所以幫他安排的。只是當初都沒想到會是那樣的結局就是了。」藍髮少年又感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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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池的漣漪又起,只看到那個女子,依然撐著那把傘在下雪著山門前站著。只是原來是等人歸來,這次卻是送人離開。冷峻的男子從女子手上接過了那把黑色宛若一個無盡空間的長劍,女子輕輕的幫那把劍在綁上了雪白色的劍穗,然後說著:「瀧兒,我知道你一心向願救世間悲苦,但若是不能解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終究會被困於世間而無法超脫,你這次遠門出去,為師也不知道何時能再與你相見,但人生本如寄,誰又能知道歸程會是怎樣呢?但不管如何,只要你心中還記著這山門,這山門終究會為你而開。」
而漣漪再度漫起,一道漆黑到令人心悸的閃電劈向了那個樸素的山門,只見到那個冷峻的男子,跟另外四個女孩拼了命的往那個山門奔去,但奈何當他們終於到了那山門的時候,只見到了那一把雪白的長劍插在了宛若廢墟的山門上。那時後男子才懂了當初師父是費盡心思的把他們支開,只要為他們避開這個可怕的雷劫。那個叫瀧的男子,看著這滿目瘡痍,怒吼一聲:「天亡我師,我必亡天!」隨後抽出了深厚的劍,直往天空劈去,但小小初尊怎會是天道的混沌雷劫的對手,即使是一絲的殘雷被他這樣大不敬的怒吼引動也不是他能應付的。比起稍前宛如巨木的雷,這次光是如蠶絲細的雷輕輕一碰,就看到那個男子開始一身浴血,而身上像是被敲碎的石頭一樣,慢慢的碎成一顆一顆的礫石。
「傻孩子!這是你師父的劫數,你懲什麼英雄,等等她道心失守就慘了!」
畫面中,一個藍色長髮的男子,身上泛起了灰色迷濛的霧氣,試圖維持的瀧快要崩毀的元神。
「你是?你是師父要等的人?」瀧在迷矇間問著。
「你師父等我幹嘛?她要等的人不就在那?」那個男子指著不遠處,一個背著刀的極好看的青年。
那個青年一刀刀的劈開了陸續落下的混沌雷,雖然說滿身是血,卻看起來不甚吃力。
「有人照顧她那就好了!」瀧眼神迷離著望著那個青年,然後逐漸地失去了意識。
「癡兒癡兒。」藍髮男子連續掐出了十八個咒印,輕嚇了一聲,瀧渙散的元神逐漸聚成了一顆金黃色的蓮子,而瀧殘破的身軀卻在蓮子還未形成前完全破碎,只剩那一把黑色的長劍,靜靜地插在了那一把雪色的劍旁邊,忠誠的守候著。
「怎麼?連你都救不回來?」一個狐媚的女子走到了藍髮男子身邊。
「來不及!這下,我也不知道等她聚靈回來該怎麼辦了。」藍髮男子攤了攤手。
然而,蓮池的漣漪再起,畫面是慢慢聚型的美麗女子,她冷冷的看著另外四個受傷的徒弟說:「我不是說沒完成任務別回來?誰讓你們回來的!
平常太寵你們所以一個一個都不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全部都給我滾到絕室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出來!」
在一陣的漣漪,又是那個美麗的女子,一劍劃開了地面,而手中的雪色長劍被她輕輕一個抖劍碎成了千萬片,而那劍的碎片像是雪花碰上火一樣的碰到地面變化成了雪水溢滿了這被劃開的地洞當中成了個水池。女子輕輕巧躍入池中,手上在一震,另一把黑色的長劍被震碎成土壤,她小心的把一顆金色的蓮子摘入了土壤當中,然後低聲地說著:「我說過,只要你心中還記著這山門,這山門就永遠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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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瀧師兄。」俊秀的少年看著那朵孤傲的金蓮。
「是呀!就是那個傻孩子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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