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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佰貳拾玖] 血觀音,信仰的是佛?還是權利與金錢?

好拉!我沒有要結束日更拉!只是真的這幾天真的太忙,忙到沒有空好好坐下來想一想這部週六看的電影,也就這樣拖著拖著,到現在才來跟大家分享這一部拿走了最佳影片,又出了兩個金獎女演員的好電影,再進電影院之前,我甚至連預告都沒有看,只單純地看了海報上「婦黑學」跟導演「楊雅喆」還有主演「惠英紅」,就想都沒想的覺得一定要去看這部電影了!而進電影院之前,只覺得應該是一部女人們勾心鬥角的電影,但我必須說,我真正的小看了這一部電影,他不是講三個女人一台戲的故事,而是講了一個關於權力、金錢、聲色以及這個社會上所有的不能見光的一場巨大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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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依照慣例要先說一下劇情架構,不過在說劇情架構之前我要說幾個有趣的事情,今年金馬的兩大熱門電影「血觀音」跟「大佛普拉斯」都用了「宗教」說故事,對!是「說故事」!兩部電影都還用了說書人的方式來詮釋電影,兩個年輕導演,都選擇了「黑色」的題材來表達想法,也不約而同得用了「宗教」跟「說書」,但一個從小人物的視角看黑白的世界,因為他們的世界不「卡樂佛」,而血觀音說個故事,卻是那個金字塔頂端的小圈圈,那個最「卡樂佛」的世界,故事的開始是棠氏集團的新聞,記者們誇張愚昧的猜測,一個看不見的說書人,卻比他們還要明白一樣,然後,一場像是鄉野傳奇的說書展開。棠府,過世的棠老將軍的遺孀,在棠老將軍過世之後開始靠著「古董生意」過活,而在棠夫人(惠英紅飾)主持大局下,棠家成了權貴之間交流往來的重要樞紐一樣,除了棠夫人的八面玲瓏、穿針引線,她的大女兒棠寧(吳可熙 飾)看似叛逆放縱卻真的也是精明幹練,而小女兒棠真(文淇 飾)像是資優生一般的做好所有的應該做的事,然後靜靜的觀察著「媽媽」與「姊姊」。直到,一個議員的滅門慘案,棠家竟然似乎與這門慘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性,不管是院長夫人(陳莎莉 飾)、縣長夫人(王月 飾)、議員夫人(Mariko Ookubo 飾)、議長特助(陳佩騏 飾)與棠夫人的私交甚篤,又或是議員女兒林翩翩跟棠真的手帕交還有與Marco(巫書維 飾)說不清講不明的愛情關係,以及,棠寧遊走在政商名流與辦案的刑事警察(傅子純 飾)的一來一往,一場看似與「開發案」有關的滅門,其實又是一場更大的設局。
 
光是提了一下劇情,就有那麼大的篇幅,必須說這部電影真的是一部你如果簡單看會享受那個勾心鬥角,你來我往算計得快感,而如果你認真思索又會看到另一些導演藏在細節裡面令人驚心的情節!先來簡單說說這電影導演有趣的設計吧!先是一開始的時代切入,一群記者在猜測棠氏集團的總裁講電話的嘴型,然後百般猜測卻猜不出來,竟然是一個失明的說唱藝術家連看都沒有看的說出答案。接著,毫不驗證的就拿來當作新聞題材,默默的要笑一下雅喆導演偷偷的錶記者,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來,連看不見得人都比你們懂!不驗證的假新聞,也只有這些人做得出來的諷刺。好拉!這不是這部電影重要元素,只是不小心發現的小確幸拉!其實我一直很喜歡說書人的設計,所以不管是大佛的導演親自下海,或是這次請來了國寶級的歌仔戲說唱藝術家楊秀卿的說書,都是很有趣的把故事懸了起來,只是大佛像是解釋跟說明故事,但血觀音就是用說書來營造那種「命運的詭譎感」,故事就真的在很像「戲說台灣」的方式展開,歐!應該專業一點說是「類戲劇」的手法展開,但電影的故事情緒並沒有因為類戲劇就讓整個戲變得廉價,反而這樣的類戲劇,出現了一種很有趣的驚悚與緊張感,幾個故事的轉折,在說書出現時,都帶著很棒的氛圍!
然後導演對於社會大環境的描述非裳有趣,先不要說視網膜的出現讓人小小微笑,從說書的故事投射到政治鬥爭的手法,讓一個「虛構」的故事在細節與時代感,慢慢拼湊出了一個極為寫實的社會影子!其實,我還是覺得用「類戲劇」手法很大膽,因為真的很容易會把類戲劇的「荒唐」過重了,但雅喆導演真的非常巧妙地讓這樣的彈琴講古反而成為了一種情緒張力,讓「荒唐」似乎變得合理了起來!然後我必須說一下,其實這樣用電影精緻化的類戲劇,除了令人驚訝之外,我不知道有沒有人也發現了,「用華美精緻包裝之下,荒謬變得可以接受」,這其實也是血觀音的一個核心理念,就像棠家的虛華一樣、就像那一場可笑的冥婚一樣,我們社會當中,最讓人害怕的就是這種華麗的迷惑下,似乎,可以接受、可以遺忘那些我們原本無法理解的一切一樣!
除了類戲劇手法令人驚訝,在劇本上我必須說做了一個很巧妙的鋪陳,其實說真的,整部電影的主線故事其實很八點檔,但是透過雅喆導演的敘事方式,讓故事好像不一樣了,這裡會稍微技術面一點點,看不下去可以跳過拉!在開場,就是電視台的戲中戲的感覺,frames within frames的構圖方式讓觀眾被帶進了故事裡面,我們都是一起看著新聞的演員一般,然後用說書人場景的設計,營造出那種好像是神秘空間的感覺,藉由那樣的空間感,讓跟楊秀卿老師一起出入那個時空背景,從聽故事的人,變成好像一起看這隔塵世間俗世的閻羅一樣。然後,劇本上其實是很標準的解謎一樣的過程,但卻用一些手法讓故事不是刑偵劇碼,而且很有趣的是,我想大家在看的時候都一直知道兇手是誰,但卻不知道任何訊息,這樣的兇手訊息先曝光,是利用的大量的伏筆,這也是這部電影很精彩的部分,像是院長夫人的口誤,三口與三代的關係,縣長夫人跟棠夫人的對話「不要知道太多」,都很巧妙的安插在這些故事裡面,他給足了答案,卻沒有給解題的線索,所以確實就像一個鉤子一樣勾住了觀眾的情緒。然後再利用multi narrative,這必須說這是導演送給文淇巨大的禮物!這種相同情節用許多不同的版本呈現,當然會讓演員有更好更多的角度去展現表演張力,從棠真是口誤說出Marco跟林翩翩的約會,又或是後來的故意說出,以及像是棠真是陪伴林翩翩離開人世,還是棠真故意害死林翩翩,不同觀點的訊息,給予觀眾去思考真相,卻同時給出了不同的情緒張力,其實這個在「佈局」裡面也用了這樣的手法,一樣也是用數個版本來像撥洋蔥一樣說故事,雅喆導演用了一種現實的幻滅方式說故事,從看似無辜的兇狠,到簡單愛情其實只是奴役的假象,友情只是一句要笑到最後的虛偽,親情最後淪落到利用,在不斷幻滅過程當中,角色的人生幻滅,而觀眾也更清楚那個社會假象的血淋淋真實。
另外,電影中還有非常多的梗,像是「棠」家的背景,「王」院長與「馮」秘書長的政爭,他不是那樣搶戲,卻是讓人不得不自己去想像一下他對應的背景故事呀!然侯,從女權的張揚,到父權的腐敗,像極了社會的真實樣貌,意識抬頭,但權力依舊在那謝腐敗的老頭手上!另外,柯智豪的配樂和巴奈的那首「滿樹翠碧」,還有藝術家柳依蘭的現代藝術畫作,都讓這部電影錦上添了好多好美麗的花!故事確實是我們不訝異的橋段,但在詮釋的方式與敘事手法,加上「類戲劇」與「傳統樂曲」及「現代藝術」的美學,讓這部電影非常的精彩呀!
 
說完一堆稱讚導演的話,我還是要說一下,「如果沒有這群可怕的女演員,血觀音絕對會失去她令人驚嘆的精彩!」先說說這次得到女主角的惠英紅,一個狠角色被她演出了那種「歷練感」,然後沒有那種後宮的狠戾感受,反而在展現了「女性柔軟」身段下演出了一種角色的複雜度,我真心覺得這個角色一不小心就會演成後宮甄嬛傳,(謎之音:你小心被罵!竟然敢嫌棄甄嬛傳!)另外,大家光是看棠夫人的長袖善舞還有最後那段心經便往生咒的情緒變化,都會覺得她演技爆棚了!她的表情演出真的細緻的很強大!而且那種平凡的神秘感也很令人著迷,但我最最覺得可怕的,其實是一句台詞都沒有,甚至被遮住大半臉的一段戲,年邁且掛著呼吸系統棠夫人,眼神的那種悲涼,讓這一場戲深深地刻劃在人心,搭配最後那一句字幕:「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無愛的未來」對了有人說他是為這部電影總結,但我倒是覺得那是棠夫人的心裡,然後,到底是刑罰還是無愛的未來可怕,似乎這個驗證不應該停到棠夫人,別忘了棠真長大了呀!
接著,是我為他沒有入圍覺得非常可惜的棠寧–吳可熙!必須說這一個角色我覺得非常精彩,我也相當喜歡這個角色,但似乎角色的命運是嫁作人衣也影響了演員一樣,棠寧的角色其實非常搶戲,不管是鮮明角色或是整個戲的情緒張力變化,還有很不錯的故事背景與轉折,不管是跟棠真的對戲,或是那一段跟棠夫人的戲,母女倆在親暱又順間抽離,吳可熙演活了那個對於母愛掙扎的情緒,對於媽媽的善意她很容易迷醉,卻又要不時提醒自己,這個母親多可怕!在那段戲裡面,不管是惠英紅或是吳可熙,要抓住那種若即若離,要親密甜膩又要劍拔駑張,在沒有任何劇情說這對母女的故事之下,他們用幾分鐘的戲,演出了二十年複雜的故事!吳可熙在演出角色的收放很自如,也沒有被惠英紅強大的氣場吃掉存在感,我真心覺得那是一個很棒的女配角演出!(怎麼沒入圍呢?)
然後,是被我在臉書稱讚是令人可畏的後起之秀,這個角色其實很平凡也很日常,但是她演滿了層次感,雖然說有一部份是導演很疼她的給她很多發揮空間,但是她那一段要被帶出偷渡出海的戲,從哭泣到從鎮靜的說謊,然後突如其來的算被拆穿,然後瞬間幾秒鐘的驚慌恐懼不解的糾結情緒,在收斂回來繼續鎮定,接著含有怨念的「你們都一樣」,然後棠寧解開她手銬時臉上神色的轉變,以及被喊說「要活得像人」的表情,到後來船爆炸的難過與驀然複雜,在這段時間她情緒鋪陳完整的令人驚訝!另外,還有像是那一場火車上的戲,從鼓足勇氣的要愛,到被侵犯的崩潰與傷痛感,還有像是在當翩翩跟Marco的門神的時候,假裝聽不到又聽得到的微笑跟糾結情緒,然後在這些表情當中,不管是跟翩翩的敵友難辨的關係,或是她們棠家三人的關聯,都很完整的被她的戲去呈現跟凸顯,說真的她非常會利用眼神跟表情來做很細微的情感張力,想想,這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呀!真的很嚇人,你真的完全不覺得她拿走獎有什麼不對呀!
電影中三個女性角色讓電影變得立體又豐富,他們之間的交手戲真的相當精彩,電影的成功,真的很重要來自他們呀!
然後,怎麼還沒寫心得就長成這樣了,真是一部好多話想講的電影呀!來説說關於劇情的心得吧!我盡量長話短說好了!其實這部電影跟大佛普拉斯很像,卻又很不一樣!大佛的深沉卻緩慢的張力,跟血觀音直接卻充滿力道的衝擊故事,我想更容易讓人感受到,那個跟我們一般生活中視角不一樣卻又貨真價實存在的社會黑暗,跟我一起看的朋友說:「像是看了驚悚片一樣!」這樣用著一個分崩離析的家庭故事,說著像是幾個女人間的鬥智,然後卻是在表達一個可怕的政治佈局,一層一層的從生活到社會,也就是這樣一層層的貼近,更是讓人覺得心裡掛著、懸著!非常寫實,卻又在這樣的寫實讓人心驚的時候,用說書人的角度把我們拉回平凡的世界,我很喜歡血觀音這樣的扎實而輕重分明的步調,在把人性之暗與利益衝突描寫的深刻的同時,還利用各種的線索與關鍵,營造出齣懸疑的色彩,讓觀眾在思考之餘不至於會覺得過於沈重,然後議題的丟出不是那種「明確」的感受,而是利用伏筆或是細節的堆疊,接著透過角色之間的關係,慢慢把故事完整,然後當你坐下來去思考每個角色做過的事情,才會訝異著,在這些細節當中,原來有那麼多的故事藏在戲當中!
 
好拉!一直沒放雷!大家一定不習慣!我要大暴雷了!順便來說說可能你看完沒有注意到可能有注意到細節!
______防雷線來了______
我大概依照順序把幾個伏筆整理了一下,然後加入了我的猜測!至於是不是導演的想法,有機會可以問問他!XD
棠夫人打開給院長夫人的觀音像後發現觀音右手斷裂說「菩薩幫夫人擋災了,碎碎平安,歲歲平安。」院長夫人回了:「我會有什麼災呀?」。其實這裡確實就暗示了,院長夫人接下來會要找棠夫人「擋災」,這也是為什麼院長夫人後來會知道要請棠夫人跟馮秘書長說說的原因,並且這一尊血觀音的斷手,也間接象徵了棠夫人將會用捨去棠寧來換取她的利益,因為後面說的「如果沒有狠,哪來的淡。」
前面說過的一家三代與一家三口之外,院長夫人還有說「Buffet像是在乞討」後也出現了棠真改菜色並知道紅包,而棠寧拿走裡面的金飾。也象徵了棠寧開始想著,也許可以逃離母親的控制的開始。
秀蘭瑪雅唱的「純情青春夢」,歌詞就基本上再說了棠真的愛情故事了!火車站、女人的願望、最後的絕望。
棠夫人、林議員夫人、縣長夫人和議長特助在林議員家的茶會,其實也很精彩,不管是這幾個女人之間夫人交際,或是棠寧對用望遠鏡看著翩翩的林議員說「不要把女兒盯太緊,小心她變成未婚媽媽。」同時暗示棠寧因棠夫人成為未婚媽媽的狀態,甚至也稍稍點出林議員對於Marco不安心的角度,至於這個不安真的是否是女兒?就很難說了!
然後翩翩和Marco在小屋外的躺椅上打情罵俏兼躲雨的戲,在翩翩說完棠真壞話後,馬突然往山裡跑,棠真起身追過去。導致後面的棠真跟林夫人對話的那一段,從翩翩有幫忙到翩翩和Marco有幫忙,到底是單純的嫉妒偏偏?還是其實連馬,都是她設計出來要報復被說壞話的手段呢?
縣長夫人說昨天晚上大家才在棠家吃晚餐,氣氛融洽,其實真相是在棠家晚上是有衝突的,炒地皮的事差點曝光,議長和議長特助狠狠修理了報社記者,直到眾人被棠夫人趕出棠家,這也反映了,為什麼後來記者會帶著小清流的老婆來求棠夫人。第一,證實了棠夫人給了記者炒地皮的消息。第二,記者覺得棠夫人的背後勢力比議長巨大,所以才能趕走議長!
然後是廖隊長的套話,這裡其實點出了Marco與林翩翩的關係可能不簡單,所以也讓棠真覺得有希望的感受!至於翩翩為什麼會把身份證要還給Marco,也許是她發現了另外一個Marco的關係!所以搞不好翩翩是真的喜歡Marco,但有其他原因,這邊我們等等再說!
然後棠夫人陪著縣長夫人在服飾店試穿衣服的橋段,也在過程當中,棠夫人暗示了縣長夫人「有些事不要參和跟知道少一點比較好!」這也是後來縣長在風波裡面,似乎全身而退的原因。至於我真心覺得,縣長夫人應該知道一些棠夫人的秘密,她本來想要暗示棠夫人要分點羹給他吃,所以說到跟林夫人的互動,但棠夫人的警告讓他做完決定,所以隔天的看塔位的行程她就沒有出現了!
棠夫人先對棠寧說廖隊長目前單身可以考慮看看,然後拿出這件睡衣要送棠寧,棠寧拒絕的戲碼,其實暗示棠夫人希望棠寧以肉體拉攏廖隊長,及棠寧的不願意。但其實後來還是屈服了!
至於棠寧與棠真其實關係很微妙,不管是棠寧雖然不斷的在噹棠真,但不管是棠真買顏料的橋段或是在廖隊長問話時他跑出來擋,其實都是在保護棠真的舉動。棠寧對棠真其實單純很多,而棠真對棠寧就複雜了!棠寧在家中抽屜找顏料發現棠真在上面寫「喝酒會變瘋婆,抽菸奶會爛掉。」其實是棠真的關心,但買顏料時棠真把安全帽丟著轉頭就走,她還是沒有諒解這個應該是媽媽的姊姊。
然後是棠寧與廖隊長的床戲,其實棠寧兩場床戲都喊著的帶我到那裡,像是在顯示棠寧想脫離母親的控制。而回家後,棠夫人正在與報社編輯通電話,這裡我覺得除了暗示與媒體有勾結。甚至應該正在答謝王院長的新聞報導,不過!這邊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是在答謝狗仔偷拍照!這個我們等等說到再說!不過這一段,棠寧有逼問棠夫人有沒有參與彌陀地區炒地皮,其實也許就是棠夫人對棠寧開始有殺機的原因。
林翩翩在病房因呼吸困難死亡,棠真緊急忙去找醫生,衝出病房遇上棠夫人。這一段跟後來的再度出現的戲,是翩翩氣絕前求救,被棠真漠視,然後這一整段都有被棠夫人看到,這邊其實我沒有很確定,到底是棠夫人設計下翩翩死去,順便考驗棠真是否能「心狠看淡」,或只是要表達棠真的並非無辜。
對了這裡有一個很有趣的象徵,就是蘋果!伊甸園的蘋果代表罪惡也是生命,所以當撿起頻果像是要活著!也是承擔起惡行!所以這裡棠真沒有成功撿起蘋果,而是被象徵閻羅王的說書人撿走,也是暗示翩翩死亡的訊息。
警察查到以農會貸款買的地,最終都登記在棠寧的名下,其實是棠夫人拿女兒當人頭的方式,而廖隊長在辦公室發現棠寧縫好鈕扣的襯衫跟裝著他跟棠寧兩人做愛的照片,這裡大多數人想到都是封口,我比較險惡一點,我剛剛有說了「棠夫人謝謝總編的那一段沒有很單純」,我這邊覺得其實是棠夫人拍的,為的就是要把棠寧抹黑,他知道廖隊長應該是一個正直哥(警察署長到棠家喝酒的時候),所以如果棠寧沒有用骯髒手段的話,廖隊長應該還是會懷疑不是棠寧是首謀!這一張相片恰巧黑了棠寧,讓棠寧坐實了壞人的樣子。而棠夫人的「對不起,我插播。」更是間接證明了,她非常善用這樣的手段箝制別人!
棠寧與段義到學校接棠真放學,把棠寧把棠夫人的所有設計都告訴棠真,但棠真選擇了棠夫人,不過棠夫人戳破棠真的假電話,其實也同時證實了「棠夫人沒有想像中重視棠真」,這也算是撲了結局的一些梗!然後,其實棠夫人還是有心疼女兒的,因為她有說了一句:「妳不要害死妳女兒啊!」,其實她確實暗示了棠寧,逃!「會死」!隨後棠真在離開海岸時,轉頭看到棠寧逃命的漁船在烈火中燃燒,複雜的神色,同時我覺得這也是讓棠真瞬間成長的一刻,他開始防著母親,甚至學著那些手段了!
棠夫人對著供桌念心經與往生咒,顯示著她殺女的毫無悔意根懼意,同時那一尊回來的斷手觀音,象徵的她捨去女兒之後的全身而退,「棠寧去送觀音的時候有說,這能幫助破案!」其實確實案破了!所以這樣的方式,也許不是第一次!
接著「如果沒有狠,哪來的淡。」就把整個核心拉出來了,不是為了炒地皮,而是政爭才是最大的局!然後Marco被警方證實清白和與林翩翩冥婚,用一場可笑的冥婚掩蓋了政爭跟炒地皮與殺人案!其實是諷刺的!但卻很真實的新聞操弄!
而後來Marco侵犯棠真得戲,說出來的「 都是林翩翩和老闆娘教的」炸出來的雷還蠻驚訝的!我剛剛不是有說,林議員對於Marco的不安感,不見得是因為女兒翩翩,他應該也發現了Marco跟議員夫人!另外,翩翩也許是真的喜歡Marco,但是因為也知道了媽媽的行為,她才把身分證要還給Marco,這部分其實不是很明確,到底林翩翩最後是否有善意,其實沒有很明確就是了!
最後棠真坐在棠夫人床邊,告訴她一定要長命百歲,蘋果再次出現,但這次棠真把蘋果撿了起來,代表棠真要棠夫人能夠繼續活在這世上,也把那個無愛的可怕去做彰顯著!
 
在說結論之前,我想聊聊關於這幾部影片說到的佛教,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血觀音有要這樣表達拉!但是其實我想從比較怪力亂神的地方,來看看「血觀音」這樣的片名,觀音,是一個不忍眾生受苦,所以不成佛而來婆娑世界渡難救苦的,參閱佛經典籍的話,就是他的大慈大悲,而她的慈悲剛好就跟血觀音電影中劇情詮釋的正好相反,觀音的慈是「無緣慈」,唯佛不共二乘之特色,諸佛心中不住有為無為中,不依止過去、現在及未來世。聽不懂對不對,間膽來說就是仁慈、慈愛是不分對象、身份與階級的,並且付出是要不求回報的,這點,血觀音裡面說的卻是,無緣不慈,在女兒不把自己當媽的時候,就認定母女無緣,既然無緣,就可以不用心慈手軟,心狠,然後就可以看淡,其實這樣的利益導向,非常的殘忍,但很有趣的又有著「空」的境界,然後,觀音的大悲是「同體悲」以眾生苦為己苦之同心同感狀態,乃至聖凡同俱佛性。又其悲心廣大無盡,無有更廣、大、上。依然聽不懂吧!白話翻譯就是,對於世間苦難要感同身受!而血觀音的感同身受,是讓人「感同身受」自已困境,然後身陷慘境,必須說,佛與魔真的是一念之間的隔閡,而諸魔亂相往往都是這樣的意念之差,然後兩部有關「佛」片名的電影相當有趣的就是,這些高官顯要,口唸佛祖菩薩,但心卻無善念,大佛普拉斯中,議員跟師姐的左右一句阿彌陀佛,但心中都是利益的交換,血觀音裡面的念佛、福地,甚至棠夫人殺女後念的往生大悲咒,成為利益輸送象徵的觀音像,這樣的衝擊,從莊嚴的佛性,更直觀地看人性之惡,卻讓人難忘!然後,染血菩提,和因為善?確實染血的觀音,怎麼會救苦救難呢?
 
其實我很喜歡這部電影的人性黑暗面的刻畫,還有很多達官顯要的勾結,這些批判跟寫實讓這格故事飽滿並且真實著,故事確實黑暗,整部電影幾乎沒有好人或是光明面,但確實讓人深深的思考著,這些黑暗的寫實,而血色的觀音的刺目,也許這樣的非善,不是普渡眾生,卻默默的警惕著我們,警醒這個社會,也提醒著我們,面對世界的不單純,如果我們還失去了唯一的「愛」,那真的就是電影最後給的警語,「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無愛的未來」。
以上!